斧头在屋外睡着,听到声响抬起头,见是墨澈又懒洋洋地趴下睡去。
“月月,你说,马车里的,是李虎林的妻子?”
“是。”
事后,江月儿终于想起那脸熟的妇人是谁。
那时她仍是痴傻之身,李林氏刚嫁进来时,曾试过偷偷逃走,被李虎林又抓回来了。
当天她亲眼看着雨点般的拳头落在又哭又叫的李林氏身上,甚是凄惨。晚上也被吓得发起了高烧,忙坏了爹娘哥哥们。
“去他的!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来抢希希,真当我江家好欺负了!”
汪!汪!汪!
忽然,屋外传来斧头剧烈急促的吠声。
“姓江的,你们把我婆娘藏哪里去了!滚出来!”
江月儿冷笑:“没来得及找他们,倒是自己送上门了。”
江承轩待在房内守着弟弟,他给自己倒了杯茶,优雅地吹着热气,氤氲中,绑着布条的双眸看不清神色。
江承宇怒火中烧,抄起一把铁剑,就要去找李虎林。
汪!汪!汪!
斧头一脸凶狠地朝着李虎林和李东林狂吠,锋利的牙齿露出,身躯绷紧,警告着两人。
江承宇走在前头,一见仇人,气沉丹田吼道:“李虎林,你多次计划掳走我弟,是不是不想活了?”
“不想活?哈哈哈,你个废人说啥呢?就凭你这天残脚要过来杀我,我还得站着等你呢,哈哈哈。”
李虎林的伤好了些,已经不需李东林搀扶。
快到晚饭时间,李林氏还没把钱拿回来,让弟弟前去江家查看,却意外发现江承希回来了,他倒是生出了别的主意。
“姓江的,有人看见你家小弟领着我家婆娘走了,该不会是你俩残废娶不起老婆,把我婆娘关起来了吧?”
江月儿皱眉,果然狗嘴出不了象牙。
这李虎林嘴里说出的话,真是又臭又低俗。
自大哥背影走出,她轻笑道:“臭老虎,怎么?上次没被蛰够,这次又皮痒啦?”
李虎林这才看清江月儿也在场,不禁一阵腿软。
上次被马蜂追着蛰的阴影太重了,他李虎林天不怕地不怕,竟对眼前这个又瘦又小的小村姑有些忌惮。
他在李东林耳边低声问道:“这傻子不是在清泉镇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哪知道啊!把狗引走之后,我就先回来了,谁知道你婆娘是不是夹带”
“嘘!”
李虎林连忙制止住弟弟将要出口的话,转而对江家发火:
“废话少说,我家婆娘去哪了!”
“谁知你家女人去哪了?莫非是做亏心事去了?”江月儿故作疑惑地看着李虎林,后者看着少女清澈明净的眼神,竟升起一丝心虚。
李东林闻言帮腔道:“我家大嫂不是本村人,平时大门不出,有人看见你家小子把我大嫂不知带到哪里去了,肯定是被你们藏起来了!”
李虎林接着说道:“我告诉你们,我娶那婆娘可是花了五十两银子!你那俩废物哥哥爱捡破鞋也没事,反正我也玩腻了。这样吧,一百两!马上送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