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这小姑娘,何尝不是保护着自己的弟弟?
她轻拍小弟弟的肩膀:“你说最甜就是最甜?能尝尝不?”
“能,能!”那姐姐听了,高兴地放平车子,熟练地取出一把刀,挑了一个看起来最好的瓜,切了数块。
先是递给江月儿。
“这香瓜,是我们的爹爹种下的,那种子跟别人的可不一样,是爹爹在边境找来的,种出的瓜比别人要甜呢。”
后来,她又机灵地递给江月儿身边的人一块。
“谢谢!”
江承希拿着香瓜,大口地咬了下去。
“哇!阿姐,真甜!”
江月儿也咬了一口。
嗯,这香瓜能吃出是放久了些,水分有些失了,可竟衬得那甜味更为突出。
“确实甜,但你这瓜的品相,好像难卖呀。”她状似为难地看着那一车子的香瓜。
“漂亮姐姐,这香瓜刚成熟也是这个样子,我真没骗你。这瓜保存期长,放很久也不会坏的。若是您来旅游,可以多买些回去当作特产送人。”
“笑死了,你这瓜丑不拉几的,也能送人?小姑娘别理他们,我们漠北的香瓜就是甜,不信你试试我的。”一位大婶,冷不防地朝江月儿递来一块香瓜,热情地邀请她尝尝。
咬下一口,清脆的口感与姐弟俩的没啥区别,可甜度就
只及别人家的三分之一而已。
随后,江月儿又尝了好几家的香瓜。
果然,姐弟俩没说谎,他们家的瓜品相不好,但却是最甜的。
“怎么样?姑娘,我们家的香瓜甜吧?在别的地儿可没这么物美价廉的啊,买多些回去送亲戚准有面子!”
“抱歉,你们的香瓜确实不比这俩小孩的甜。”
江月儿蹲下身子,朝姐弟俩说道:“你们两个小小的,是怎么推一车子香瓜出来的?你们的爹爹呢?忙着种地吗?”
听到这,姐姐眼神黯淡下去:“我们的爹爹死了。”
江月儿真想扇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叫你八卦!
那弟弟鼓起勇气,对着江月儿说道:“姐姐,这亩地的香瓜,是我们爹爹最后种下的,卖完了就没有了,我们真没乱叫价。每天天还没亮,爹爹就跑到很远的地方打水,一直在地里忙到中午,才回家的。”
“而且这种子,是我们爹爹特地到外地找的。他说外地的香瓜,比本地的甜多了。漠北的香瓜多,比别人家的好,我们才有销路。”见弟弟认真地解释,那姐姐也随之补充道。
“我们在街上叫卖了十几天,大家都说瓜长得丑。最后只卖出了三个,若是再卖不出,只怕这瓜要坏了,漂亮姐姐,若是您多要,我给您算便宜点行么?”
姐姐卑微地哀求道,第一天的踌躇满志,早已被人们的否定声打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