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彎抹角,這才揭曉真正目的。溫珩昱垂視向她,無可無不可:「以後少拿喬。」
是答應的意思。
輕而易舉,與設想中不同,謝仃似有意外:「就這麼答應了??」
「想我拒絕?」
被反問住,她微怔,琢磨男人漫不經心?的語意,隱約明白了?些許。
出乎預料。這人慣常不顯山露水,也深諳難測,私下相處過幾段,她才摸清對方自成體系的行事準則,有些意思。
牙尖嘴利刺他幾句,他就從床上將她往死里?弄,被她明里?暗裡?麻煩使喚,他倒不以為意,隨性地放任遷就。
只要不堂而皇之觸及某些雷點話題,溫珩昱對她的慣縱相當可觀。
——挺有的。
謝仃現在?是真有幾分?興致了?。
但肯定不能就這麼講出來,否則這人又該陰晴不定。她仰起臉,忽然勾手攀住他肩頸,踮腳很輕地討吻,柔軟廝磨著蹭過,銜走他唇間那支還未點燃的煙。
手也不老?實,細潤指尖探入他掌心?,捻起那枚點菸器,意圖相當明顯。溫珩昱沒慣她,散漫收攏力道,扣住掌中的不安分?,她便勾指取走煙,討饒似的,再抬專心?回?吻。
示弱一般,他向來吃她這一套。
慾念淺薄,晝日下無所遁形,編織掉以輕心?的網。那枚點菸器還是落入她手,難說是他放縱,還是她順勢取巧。
拋了?拋掌心?物件,謝仃漫不經心?燃上煙,捻著濾嘴抵在?柔潤下唇,笑意清亮:「這是報酬。」
意有所指。
任她得意,溫珩昱閒於置會,波瀾不掀,「少跟我逞性。」
「各退一步,互相習慣嘛。」她莞爾,「我也不愛占下風,那就各自適應。」
「還有一點。」
「什麼?」
話音將落,她一口煙剛渡過,下顎便被人捻起。謝仃不避不躲,順著力道抬眸,正撞入男人倨淡冷雋的眼底。
「以後——少把你用在?別?人那的伎倆,試在?我身上。」
語意低緩,卻是真的警告。
謝仃頓了?頓,這才想起某個問題,問:「你過去真那麼禁慾?」
溫珩昱懶得同她置評這些,收回?手,「沒興而已。」
指間香菸徐徐燃燒,薄雲繚散。視野被光霧斑駁,謝仃收回?視線,聽步履聲漸遠。
重將煙銜起,她若有所思,眼底泛過不明蘊意。
饒有興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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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得不說,白松露料理還是不錯的。
飯飽過後,謝仃自覺收拾碗筷,又搜著洗碗機教程擺弄一番,才算大功告成。
她二十一年來進廚房的次數屈指可數,沒磕碰損毀就已經算表現良好。臨了?打開冰箱,她大致打量,就知道自己往後可以蹭飯了?。
回?到客廳,錶針才落到十點。橫廳日光敞亮,靜謐無聲,不見熟悉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