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谢玉宏哭着跑远,廖碧儿眼前一黑。
他这才去了拢香阁几日,说话做事句句不离姜琼月那个贱人。
要是再住上个几年,还会管自己这个亲娘吗?
不行!
廖碧儿气得用力再那些扯落的五彩羽毛上踩了踩。
她得想办法把宏儿接回来抚养,那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儿子,是以后荣华富贵的保证,谁也不能觊觎。
尤其是不能被姜琼月那个贱人抢走!
可是眼下谢时越出了城,廖碧儿自己没有别人可以商量怎么办。
又咽不下这口气,思来想去就来到谢玉娇院里。
将园子里遇到谢玉宏的事情说完,廖碧儿坐在桌边唉声叹气。
“唉,娇儿,你说你这个弟弟怎么这么不争气,被那个女人三言两语哄得跟我这个亲娘发脾气。。。娇儿?”
她说完谢玉娇并没有搭话,抬起头才发现她正对着送过来的嫁妆箱子看得出神儿。
“娇儿!”
廖碧儿嗔怪地来到她身边:“娘在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
谢玉娇摩挲着那些金银玉器和首饰,已经开始想象嫁到李家享受荣华富贵的日子,被廖碧儿打断有些心烦。
“娘不是一直最疼宏哥儿,从来都不舍得说一句重话,这会儿来问女儿,是想让女儿说什么呢。。。”
廖碧儿有些堵心。
今日这是怎么了,儿子忤逆自己也就算了,怎么连女儿说话都阴阳怪气的。
心里这么想,但眼下谢玉娇是她在府里唯一的经济支持,还是压下了火气。
“看你这孩子说的,都是娘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都是娘心尖上的宝,如果不疼你,娘又怎么会千方百计地为你筹谋,嫁给如意郎君呢?”
谢玉娇撇了撇嘴,那倒也是。
李家本已经送来了退婚书,如果不是廖碧儿想出生米煮成熟饭这一招,这桩婚事是铁定要吹的。
思及此处,谢玉娇还是耐着性子劝到。
“娘,宏哥儿还小,一时受了小姜氏的欺骗才口不择言,等女儿在李家站稳脚,一定帮娘亲把主母之位夺回来。”
廖碧儿听完这话,心里才舒服一点。
不过她最近听到一件关于李府的事,还没有告诉谢玉娇。
思来想去,怕到临过门再知道,以谢玉娇那个性子再节外生枝,还是拉着她的手坐下来。
“娇儿,有件事你听了别生气,那李家公子不是答应说娶了主母过门之后就来迎你吗?”
谢玉娇疑惑:“是啊,算算距离李家大办亲事已经过去好几天,应该这两天就会来接女儿过门了,怎么了娘?”
廖碧儿又道:“可是我听说他娶了齐家女儿后,又抬了一门妾室进府,是盐商白家的女儿。”
“什么?”
谢玉娇果然气得不轻。
“他们李家怎么能这么做?!我身子都给了李玉,做妾我认了,等到正妻过门再娶我我也认了,现在这算什么?”
她一把将桌上的金银首饰全推到地上。
“我堂堂一个侯府二小姐,竟然要排在低贱的商贾之女后头过门?这说出去,我谢玉娇还哪里有脸做人?不行!”
谢玉娇抬脚就要出门:“我要去找祖母,让她替我做主!”
廖碧儿就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连忙拦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