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出国了。”季执生有些不敢看喻理的眼睛,“南加州的granet。”
这所学校喻理知道,南加州五大高中之一,托福Ibt85分以上才接受,诸如斯坦福大学一样难进。
喻理说:“挺好的,什么时候走?”
一时间有些说不清自己的心情,太复杂了,太疼了,喻理觉得要不是在外面自己可能已经哭出来了。
“考完期末就走。”季执生说,“我没办法,必须要走。”
季鸿世拿喻家的产业威胁他,季老爷子也暗中默许了季鸿世的行为,两个人都想把他送出国锻炼。
喻理没说话,连着抓了好几次都抓不上来娃娃,有些不想玩了,问:“怎么不早点说?”
“想着能不能不走。”季执生自嘲般笑了下。
他从后面圈住了喻理,带着她的手控制抓娃娃机的爪子,明明是一个很暧昧的姿势,季执生的心里却酸胀的不行。
再开口的时候声音都有些哑了:“喻理,要不别等了。”
喻理偏过头,望进了他泛红的眼睛,突然很想哭。
这人真的好奇怪,一会儿让她等,让她等了那么久又让她别等,好坏啊。
“那就不等了。”喻理望着他。
季执生抓娃娃的技术很好,给喻理抓到了很多个娃娃,大的小的,引来了很多路人的注视。
喻理抱着大大小小的娃娃找到祁佻的时候祁佻玩的正上头,祁宇泽被她拽着,一脸无奈,看着喻理回来竟然松了一口气。
祁宇泽看见喻理,本来想拉住上头的祁佻让她放过自己,但他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又看了眼喻理,问:“怎么了?”
祁佻顿了一下,停了下来,看向喻理,“……怎么回事?”
见喻理不说话,祁佻不由冷笑了一下,猛地看向了季执生,声音一下就冷了下来:“你干什么了?”
季执生也不说话。
场面一下子就冷了下来,祁宇泽和6川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似乎猜到了什么,都没说话。
祁佻咬了一下后槽牙,深深吸了一口,把喻理手里的娃娃都扔到了季执生的怀里,拉着喻理离开之前冲他骂了一句“滚”。
等祁佻拉着喻理坐上了出租车之后才看向她,“说吧,怎么回事?”
“……没什么。”
“没什么?你现在这样是没什么?”祁佻差点就气笑了,“你们两个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我都不想管了,但我不管的前提是你开心,你现在这个状态我怎么放心?”
喻理沉默了好久,就在祁佻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凶了的时候她听见了喻理带着一些哭腔的声音:“他要出国。”
祁佻一愣,“出国?呵,他怎么不死在国外。”
“算了。”喻理很轻地说。
“算了,这就算了?他浪费了你那么多时间,就这么算了?”祁佻真是要被喻理气死了,她现在恨不得回去揪着季执生把他揍一顿。
喻理望向窗外,伸手把眼尾的眼泪蹭掉了,“嗯,算了。”
那天之后季执生再也没有来楼上找过喻理。
锦鲤憋了好几天,终于在一个周六忍不住问了喻理,“小理,季执生好久没来找你了。”
“嗯。”喻理点了点头,说,“之后也不会了。”
锦鲤心里惊了一下,第一个想法不是“我的cp居然be了”,而是生了什么,是不是季执生做了什么对不起喻理的事。
但是锦鲤没有问出来。
喻理平时是一个情绪不外露的人,但是最近的心情是肉眼可见的差。如果再问的话,会更难过吧。
一份月已经很冷了,每个教室都开着空调,时间一长玻璃上就会有雾气。
很多次祁佻和喻理去完卫生间回来的时候都会在走廊外侧的玻璃上看到季执生的名字,每当这个时候祁佻都会出一声冷笑。
关于季执生和喻理的话和墙也很少有消息了,只是偶尔会有虐文出现。
月底的时候考完了期末考,考完试就放了假,成绩得等到一个星期之后才会出。
考完试的晚上祁佻本来要跟着祁仁商去参加一个饭局,但想着喻理就没跟着去,拿着自己织完的围巾去找喻理。
“哝,给你织的围巾。”
是一条米白色的小熊刺绣的围巾,虽然不像卖的那么精致,但也很好看。
喻理看到这条围巾的时候突然鼻尖一酸,眼眶突然就红了。
祁佻一时间被吓到了,不知道喻理是怎么回事,只好一把把喻理搂紧了自己的怀里,声音很轻,“没事了。”
圣诞节那会儿祁佻就说要织围巾,喻理嘴上没说什么,但其实也偷偷准备了,她还给季执生织了。
知道季执生要出国之后那条织了一半的围巾就被放到了角落了,再也没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