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过多久,纠结的王国宝又反悔了,我堂堂中书令岂能怕一个过了气的国舅爷。
随即又托人去弄一份诏书,让自己官复原职。
就在王国宝决定使出挤奶的劲儿跟王恭斗斗法之时,本应同舟共济的司马道子却出了问题。
司马道子一合计这王恭要干掉的是王国宝,那不关我道子什么事啊。
道子之梦想不过就是吃吃喝喝、过着三妻四妾热炕头的简单生活。
司马道子绝对是一个为了“梦想”不择手段之人。
至于自己的大舅哥,呵呵,你王恭随意杀,你不杀我帮你杀。
患难见“真情”,为了平息王恭、殷仲堪的怒火,王国宝成了最大的冤种。
司马道子亲手折掉了自己的左膀右臂王国宝,并且主动低头服软遣使诣恭,深谢愆失。
王恭一看这司马道子这小子挺上道的,自己面子也算找补回来了,本着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原则,果然收兵回去了。
司马道子虽然用了王国宝等人的人头与王恭做了友好互动,礼送王恭等人回去,使得这次讨伐之战基本打了个寂寞。
不过明眼人都能看得出,王恭虽然退兵了,但是谁也保不齐这家伙活会再来这么一下子,这司马道子也没有那么多大舅哥的人头献礼啊。
要知道的王恭那也不是善茬,那可是眼高于顶的角儿,曾扬言过“仕宦不为宰相,才志何足以骋!”的角色。
司马道子越想越害怕,他可不是他那个白痴皇帝侄子司马德宗,为了巩固目前吃喝无忧的生活,他多少还是要做些防备的。
于是乎,在王恭第一次讨伐之后,便联合司马尚之和王愉等人试图抗衡。
司马道子先是重用司马尚之和司马休之,要知道这俩兄弟在司马家族中绝对是为数不多的会打仗的。其次任命王愉为江州刺史,毕竟此人是王国宝的哥哥,王恭和殷仲堪可是把他弟弟害死了,他可不是妥妥与之不共戴天。
任命王愉为江州刺史这步棋理论上来说也算的上高明,江州靠近荆州,如果这个地方有着自己的势力,那么至少可以很好的钳制荆州殷仲堪之流。
为了这个想法更好的实现,司马道子甚至还扩大了江州的势力范围,将豫州的四个郡划给江州,以加强王愉的力量。
不过想法很美好现实却很骨感,司马道子显然是在统一战线上没有做好功夫,他的这一刀切的做法马上遭到了豫州刺史庾楷不满。
老庾很委屈,莫名其妙的少了四个郡,自然是要上疏反对的,
不过司马道子哪里听得进去,在他看来,你庾楷是跟着我混的,都是一个锅里的肉,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左手的东西给到了右手。
但是肉割在谁身上,谁便才会疼的真切。庾楷眼见得自己的意见不被接纳,心里满是委屈,心想你们神仙打架,我不管了,可是不能从我身上割肉啊。既然你不仁休怪我老庾不义
人在利益面前那可是六亲不认,庾楷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跳槽到王恭一方,干脆直接鼓动王恭二度讨伐。
公元398年,七月。
王恭二度讨伐,可谓来势汹汹,虽然名义上是对付司马尚之,但是兵锋所指谁都能想得清楚。
正如有些事情,你明知道会生,却没有办法阻止,司马道子心里那个苦楚,暗叹一声:“哎呀,才多久啊,咋又来了,老铁。”
心想实在不行,继续“抄作业”,既然王恭既然讨伐司马休之,不如把此人休掉算了。
司马元显看出了老爹司马道子的心意,当即否决并说出一通不符合其年龄的高深言论:“前不讨王恭,固有今日难。今若复从其欲,则太宰之祸至矣。”
反正其大意就是,老爹,你别管了,交给儿子,你只顾接着奏乐接着舞就行。
司马道子一看,这儿子格局挺大,有想法,有见地,当即表示:“哟,我这儿子行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