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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少葉睜開眼。

和上次一樣，少葉再次看到了那個彩色的世界。

可能因為天色很暗，這次少葉感受到的視覺衝擊比上次小一些。

但少葉也只堅持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昏了過去。

感覺到有人正握著自己的手，少葉微偏頭。

江辭楓趴在床邊睡著。睡顏安詳，像一隻收起了利爪的大貓。

江辭楓身上的衣服又變回了黑白灰，少葉閉上了眼睛，又睜開再看，結果還是一樣。

那個色彩斑斕的世界再次離少葉遠去。

不知為何，少葉感受到了一絲絕望，那個五彩的希望再次破滅。

不經意間，少葉的眼角滑落了一串淚珠。

江辭楓有些迷糊地睜開了眼。

他直起身揉了揉眼睛，這才發現少葉已經醒了。

注意到枕頭上的濕痕，江辭楓一驚，連忙道:"怎麼了這是？怎麼還哭了？"

少葉抬手抹了一下眼角，搖搖頭:"沒事。"

江辭楓坐到床邊，把少葉抱在了懷裡。

"怎麼了，小少爺。"江辭楓捏了捏他的手，"跟你江哥哥說說吧。"

少葉被他的行為逗笑了，"你好像在哄小孩子。"

"你不就是小孩子嗎，小少爺。"江辭楓用下巴蹭了蹭少葉的頭頂。

少葉彎了彎眼，江辭楓就這麼抱著他，安靜地等他開口。

沉默了一會兒，少葉開口說道:"你知道嗎？我的眼睛只能看到黑白灰三種顏色。"

江辭楓的手猛地收緊，"什麼？!"

他得到的資料是少葉在那次高燒後患上了色盲症，他本以為少葉只是"紅綠不分"之類的，沒想到居然是這樣!

少葉拍拍他的手，"哎呀，你先聽我說。我還沒記事的時候就這樣了，都這麼多年了，沒事啦。"

"去醫院看過嗎？"江辭楓感覺喉嚨發緊。

"當然看過，醫生說以後還能不能恢復就隨緣了。"

江辭楓心疼死了，他把下巴搭在少葉肩上，蹭了蹭他的臉，"等你高考完，我帶你去都看看，那邊醫療水平比這邊要好的多。"

少葉被他的動作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嗯，都聽你的。"

江辭楓又蹭了蹭他。

"但是剛才我看到顏色了。"

江辭楓一愣，隨後，激動地直起身問道：「那現在呢？還能看見嗎？"

少葉搖搖頭，"不能了。但你還記得嗎？我之前還暈倒過一次，應該也是因為這個。"

"那真是太好了，"江辭楓的眼睛裡閃著希望之光:"那就證明能治好。你之前也有過這種情況嗎？"

"沒有，就這兩次。"

"醫生說是因為受了刺激，這兩次有什麼相同點嗎？"江辭楓皺著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