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柱子这番话,何大清神情动了动,刚是要开口解释些什么,何雨柱却是打断,继续道:“而且,你觉得大家都是傻子么?这血缘关系,是你一走就能了之的么?话说着断绝关系,真要是调查起来,这种理由谁会信?还有,吃喝上面,我可以工作赚来,但陪伴呢?雨水的样子你也看到了,她平时在家里天天哭着要找你,这些你都考虑过了么?”
至此,何大清整个人一下子就和蔫吧了一样,再也没法在柱子面前保持气势,只是,他也是有些为难道:“可是……”
看出何大清的犹豫,何雨柱主动道:‘当然,现在四合院那边你肯定是回不去了。”
何大清这都已经走了一个多月了,院里的街坊们也都接受了这个情况。本来还没什么,但他要是再这么突然回去,反倒是显得有问题的。
何大清见状,也是点头。他此时也是这个意思。
刚刚自已儿子的这番话,也算是说动他了,但说一千道一万,他现在是真没法回去了,他有自已的难处。
不过,何雨柱却是继续道:“我们也不强求你现在就跟我们回去,现在你跟着白寡妇来保定,以后就在这里过日子,这是你的难处,我也能理解,我只是希望你别忘了,在四九城,四合院里,你还有自已的一对儿女,如果以后有机会,你回来四九城,我们这个当儿女的,也是认你的。”
何大清此时听着,眼神中不免也是有些微微发酸。
傻柱这话说的着实是通情达理,让他这个当爸爸的内心那叫一个愧疚,当然,更多的,还有对柱子的一分刮目相看。要知道,一直在他走之前,傻柱都是那副傻不唧唧的模样,没想到自已这出走一趟,这小子长大懂事了不少,就刚刚的这番话,一些大人都说不到这个水准,更不要说小孩了。
想着,何大清深吸一口气,旋即道:“傻柱,爸听到你的这些话,真的很欣慰,你长大了,能让爸放心了,就像你说的,咱走一步再看一步爸以后也想和你们在一起……”
“这事儿也不怪您,我们能理解你。”
何雨柱见状,宽慰一句。
听了这话的何大清却是再也忍不住,几滴泪直接是在老脸上纵横,但又因为怕被一旁的雨水听到,只能是轻声哭了几句。
直至今日,何大清内心藏着的苦闷也算是发泄出来了。
以前,他这些心事没人说,傻柱不能说,雨水还小,也不能说。所以,即便是做出这种违心的决定,即便是他要抛下自已两个亲生儿女,何大清也得自已全部承担。
因为,他是一个父亲,为了儿女的未来,他必须这么做出牺牲。
可,他也是人,心也会疼,如今傻柱表现出来的听话懂事,让他终于不用一个人承担这些了。
何雨柱见何大清这一把年纪,此时却是哭的都像泪人儿了,不由的也是上前,拍了拍何大清肩膀。
……
保定胡同大街上。
两男一女三道身影出现在街边。其中,男人抱着小女孩,脸上笑意不止。
这三人,自然是何雨柱一家三口。
和儿子一番倾诉过后,何大清整个人都是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自从是抛下两个儿女跟白寡妇来保定之后,他还从没像现在这样轻松过,时不时的,脸上还洋溢些笑容。
他们在街上,随便找了一家小饭馆。
在点菜的时候,何雨柱和何大清父子俩也是详细的商量了一下关于之后他们的计划。
按照目前这个情况来看,四九城那边,何大清暂时是不好回去了。
所以,就先安心的在保定这边待着就行了。当然,不能和之前一样,一点儿音信都没有,隔三差五的,往家里寄封信,何雨柱其实都还好,主要是何雨水,这丫头年纪小,对亲人看的很是重要。所以,这信主要也是和雨水之间交流。
一番商讨之后,何雨柱这趟保定之行,总算也是达成了目的。
找到何大清,并且也算是解决了雨水每天悲伤的情绪。
在见过何大清之后,雨水心情也恢复了很多。
之前之所以那么焦虑,主要一部分还是因为何大清不辞而别,把何雨水吓到了,还以为爸爸不要自已了。现在见到何大清之后,父女俩的关系没什么变化,雨水心里这才踏实下来。
所以,在何雨柱告诉她何大清暂时还不能跟他们回去的时候,何雨水也能接受了。
一家三口边聊边吃,这小饭馆人来人往,旁边一个桌上,很快却是有两个男人坐了下来,点完餐后,其中一人便是开口抱怨。
“你说说,这叫什么日子,之前咱产量不行,赚不到钱,也就罢了,今年那产量你是看的见的吧?就这,还赚不到钱?想想就特么不痛快!”
另外一人也是点头附和:“都怪狗日的资本家,把咱们枣子的价格都压成什么样了?他们赚的都是你这些黑心钱!”
“说归说,咱们这批枣子怎么办啊?真就给这些黑心的资本家赚了去了?咱这一年到头,别替他们白忙活了。”
“要非要这么说的话,我倒还真听到个路子,四九城那边的枣子卖的特别好,这事儿你知道么?我之前打听过,好像用的就是咱保定当地产的枣子,要不……咱折腾一趟过去?这么些枣子,被资本家剥削,我是真气不过啊,这样咱们多少也能赚点。”
“拉倒吧,你这法子,也就是说说了,那些资本家为什么敢这么黑心的压榨?还不就是拿准了咱不会这么搞么,自已找路子运到四九城,这一路成本先不说,路子怎么找?火车?马车?根本不现实。”
两人聊到最后,却是端起酒杯,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而这些对话,却是一字不落的被何雨柱听了过去,瞬间,何雨柱眼神一闪,心中似乎也想到些什么,于是他站起身来,走到那二位面前。
“两位大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