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那话儿开始发涨,一团火往上烧灼。
想做爱。即便是这么一不堪的情形,那也仍旧,想做爱。
太久,没跟什么人做过了。
更何况,现在压他身上这个,还是他……动了感情的那个。
范喆的手开始往汤淼的衣服里钻,他想脱他的衣服,他想跟他皮肤贴着皮肤耳鬓厮磨,他想跟他……
奈何,汤淼没了动静╮(╯_╰)╭
他就如同一条死了的八爪鱼,黏糊糊贴着范喆,却半点儿反应没有。
范喆伸手去扒拉汤淼,他动动,往下一滑,拦腰就抱上他,抱得死死的。
汤淼同志,睡死了过去。
你说范喆得多气?
气炸了。
这肚子气范喆带到第二天早上,辞别过米店一家,范喆揪着宿醉的汤淼往车站走。一路上他没给过他半张好脸。汤淼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啊,酒醒了全忘了,就又挤兑范喆。范喆本就有气,这下儿好了,宇宙大战。
一路打到贵阳,范喆说去买机票,汤淼曰:买嘛啊,我连身份证儿都没了,当宠物狼进飞机啊?
范喆怒:对,就给你塞托运行李那儿!
汤淼撇嘴:别闹事儿了,不知道飞机老忘了给货仓开通风憋死好么些小动物啊?
范喆曰:就怕你不死呢!
汤淼摊手,曰:你这人真是丧心病狂,打不过就来阴的。
就这样,两人又这般打到火车站。
当天的票没买到,汤淼倒无所谓,说正好四处玩玩儿,范喆运气啊。
可运气也没别的办法,车站附近找了家旅店,范喆又被汤淼拖出去玩儿了。
这一天,范喆把自己生平能想到的最恶毒的话全对汤淼说了,说了一个遍。汤淼也不在意,回击呗。
最后要不是范喆真快被气哭了,汤淼还不罢手呢。
这一通走一通转,范喆昨夜就没睡好,今儿又赶上一通劳顿,搭出租车往回的时候跟车上就睡了过去。
到地儿,汤淼拍他,他才发现,他是一路枕着人肩膀当枕头。
“你肩膀不麻啊?”往旅店走,范喆问。
“麻?不能够!绝逼麻辣了!”
“……”
“甭低头儿,好么,跟一野山椒似的,个儿不大劲儿倍儿足。”
范喆忽然有点儿无奈。这就是汤淼——什么时候嘴都难听。可,人,确实没的说,从来不吝惜的对别人好。
“反省呐?省了吧。昨儿是不是睡不习惯?那床确实太窄了。”
“我那天上网,看见一动物。”
“嗯?”汤淼扭脸看范喆。
“我觉得它跟你特别神似。”
“啥?”
“传说中的神兽。”
“莫不是龙的儿子?”
“不是。跟龙没关系。”
“那是啥?”
“草泥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