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博恒该不会真的破产了吧——
一想到这种可能,钟美艳心中就生出一阵阵的恐惧。
她从小就生活在贫民窟里,为了摆脱这种生活,她做过陪酒女,傍过大款,好不容易才扒上的傅博恒,以为自己可以野鸡变凤凰。
彻底甩掉自己一身的淤泥。
没想到,到头来还是跌回了泥地里。
“砰砰砰!!”
躺在沙上的钟美艳听到了一阵敲门声,就在她准备开门的时候。
忽然,听到门口传来一阵恶声恶气的威胁。
“赶紧开门,我们早就打听好了,你们家一直都有人。”
钟美艳吓得倒退了两步。
门外又传来一阵嘶哑的声音。
“姐!!!救我!!他们要把我手给剁了,快找姐夫要钱,救我啊!!”
听到钟伯东凄厉的惨叫声,钟美艳眼前一黑。
他,竟然又去赌了!!
薄薄的一层大门,根本挡不住来要债的人。
“哐哐”的几声巨响。
大门就被踹开了。
十几个身着黑衣,身高体壮的大汉从门外横着膀子走了进来,他们有的戴着墨镜,有的眯着一双三角眼,一身的匪气。
钟美艳捂着肚子,正拿着手环给傅博恒打电话求救。
那几个黑衣大汉,打量了一圈屋子,一脸嫌弃的薅住了钟伯东耳朵,猛地一拽,直接拎着耳朵把他薅了起来,那耳朵经过剧烈的撕扯,出撕拉的脆响,皮肉被撕开,鲜血横飞,耳朵硬生生被撕掉了一半。
“妈的,你个小兔崽子敢骗我!你不说你姐夫是个有钱人吗?有钱人就住这个鬼地方?”
“啊啊啊啊啊!好痛!!放,放手啊。”钟伯东一脸惊恐的捂着耳朵,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
钟美艳被吓得双脚一软,直接摔倒在地上,此时,电话接通了。
傅博恒那冷漠,不耐烦的声音从话筒那边传了过来。“怎么了?又什么事?”
“博恒,快回来,救救我弟弟吧,我求求你了。”
手环被人抢走了,一个黑衣人看着这定制款的手环,将信将疑的说道:“老大,这东西可不便宜,不像是他们用的起的货色,再等等看看,说不定真能宰到一头肥羊。”
钟伯东闻言,也连忙道:“对,我姐夫有钱,他原来是东方制药的总裁,虽然那现在不是了,但是他肯定藏着钱呢,我欠你们的钱,找他要就行。”
钟美艳看着弟弟一脸不争气的样子,一口银牙咬碎,当事情终于展成无法挽救的地步时,她开始恨自己以前为什么没有严厉的管教弟弟,让他戒掉这该死的赌瘾。
傅博恒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么一副景象。
他那个败家小舅子,被人当成狗一样,踩在脚下,嘴里还说着出卖他的话。
傅博恒面色一冷,讥诮道:“谁欠的钱,你们找谁要,跟我有什么关系。”
傅博恒此话一出,钟伯东立刻急的怒骂道:“你个不要脸的老男人,你睡了我姐,给我花点钱怎么了!!我要是被砍了,我姐能恨死你。”
钟美艳已经被这些出手狠辣的家伙吓傻了,她一看到傅博恒就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臂道:“博恒,求求你了,救救他吧,我就这么一个弟弟,只有他这么一个亲人了。”
傅博恒却冷笑一声,道:“你这个弟弟,就算是被人杀了都死有余辜,你想救,就自己救吧,跟我有什么关系。”
钟美艳被傅博恒冷眼旁观的模样刺痛了心脏,她不再装作虚弱,柔弱的模样,而是咬着牙,一脸恨意的道:“傅博恒你要是不救我弟弟,这个孩子你也不用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