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二郎脚下画着十字步,踉踉跄跄,东倒西歪,摇摇欲坠迈着他杂乱无章的步伐就向大门外走去。
“嘴上流油,往下滴溜,一斤酒,我漱漱口,二斤酒,我照样走,三斤酒,墙走我也走。”
金莲看着伍二郎醉酒的样子,上前一步,扶住伍二郎,“夫君,你醉了!”
伍二郎是酒壮怂人胆,不服老婆管,一甩胳膊,推开金莲,“我没醉,我清醒的很!”
伍二郎没走几步,险些摔倒,下意识扶在了围墙上,“我喝酒后,谁也不扶,我就扶墙。”
金莲赶紧上前,搀扶着伍二郎,“夫君,你真的醉了!”
伍二郎打了个酒嗝,回头对王达问道:“叔,我醉了吗?”
王达微微颔,回答道:“二郎,你真的醉了,赶紧回家睡觉去吧!”
伍二郎闻言,又迈着他神奇的步伐向大门外走去,“我真醉了吗?醉了好,醉了妙。马路牙子,今晚我来睡!”
从猴子变成人需要成千上万年,从人变回猴子只用一瓶酒。看来伍二郎今天是真得喝醉了,要不是他老婆在他身边,他今晚绝对要和战斗民族的酒鬼一样要睡马路牙子了。
王达起身,对众食客道:“我去送送他俩。”
王庆见王达也有点醉意了,上前一步,扶住王达,“爸!你小心点,我扶着你。”
看着伍二郎醉成烂泥的样子,王庆口中喃喃自语,“这倒底是一个什么世界呀?他怎么和连喝十八碗的武松,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王达向伍二郎夫妇挥了挥手,“金莲,你俩慢走呀!这些天给你添麻烦了!”
金莲扶着伍二郎,回头道:“叔,没事,举手之劳,叔,你们回去吧。”
在金莲的搀扶下伍二郎脚下画着十字步,终于走出了大门口。
一出大门口,伍二郎推开了金莲,起了酒疯,“今晚喝得有点飘,醉后想起小瓶娇。多亏本尊酒量好,否则全部吐完了,吐完了啊,吐完了!”
金莲闻言,怒火中烧,揪着伍大郎的耳朵骂道:“好,你这个没良心的,你跟我说说这小瓶娇到底是谁?”
伍二郎已经被酒精麻醉了大脑,一句话脱口而出,“小瓶娇就是小瓶儿呀?”
王庆闻言,心中全是问号,“这个世界怎么了?怎么这伍二郎和西门庆的小妾李瓶儿搞在了一起?”
金莲不依不饶地骂道:“伍二郎,你这个没良心的,你到底说说这瓶儿到底是谁?”
伍二郎走三步退五步,“瓶儿,这瓶儿就是酒瓶儿,酒瓶儿,酒瓶儿!”
“卧槽!我还以为瓶儿是李瓶儿呢。”这是王庆内心的声音。
金莲闻言,火气全消,搀扶着伍二郎离开了王庆家,两个人蹒跚地向家的方向走去。
其实这九瓶儿就是一个人,伍二郎从小和九瓶儿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九瓶儿在家排行老九,她爸又是个酒鬼,就给她取名九瓶儿,谐音为酒瓶儿之意。
后来,九瓶儿父亲酒后失足,落入了水中,由酒鬼变成了水鬼。九瓶儿母亲改嫁他人。从此酒瓶儿一家人消失在人海中。
初恋是甜蜜的,温馨的,青涩的,也是每个人心中最难忘却的。伍大郎今晚喝了王庆的酸菜鱼汤。那酸酸爽爽的滋味就像酒瓶儿常给伍二郎喝的酸梅汤,让伍二郎不经意间想起他和九瓶儿甜蜜往事。
王庆见伍二郎夫妇已走远,便搀扶着王达又回到了酒桌前。
王婆撸了一串羊肉,对王达道:“小达子,你有没有现,最近庆儿变了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