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心中意动,她不敢也不愿冒险。
偷到这个浅浅的吻,她已经心满意足了!
一手抚着他的唇,一手抚着自己的,她又羞又喜地窃笑着。
“嗯小玉?”风玄煜眨眨迷蒙的眼,不甚确定地唤着。
小玉醒了吗?她的脸怎么靠得这样近?
“啊!”沈凡玉原本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猛地听到他的声音,又见他张开了眼,不由得惊叫出声,像被雷劈到似地急急往后仰。
她羞红了脸,支支吾吾地解释“我我只是想叫你起来”
“抱歉,我要照顾你,却照顾到睡着了,还得让你叫醒我。”他用手抹抹脸,有些歉然地笑了笑,又开心地询问:“你感觉怎样?好一点没有?”
“好好多了”她强抑着心虚,装出微笑。
“你说好多了,可是你的脸怎么还是那么红?烧还没退吗?”他说着,伸手探向她的额头,同时也摸摸自己的额头。
她羞怯难当,却不敢痹篇,怕他知道她的心虚。
没一会儿,他放下手,纳闷地看着她“没发烧呀”
“呃”她的脑袋飞快地运转着,拚命想借口“大概大概是刚刚退了烧,所以脸还有些红”
他没有怀疑,信了她的话。
“你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她赶紧点头,然后趁着他转身倒水时,偷偷地吁了口大气。
好险好险,差一点被捉个正着!
在他转回来前,她又赶紧恢复原来微笑的表情。
“喝口水吧。”他坐到床边,把杯子递给她。
“谢谢。”她慢慢地啜饮着,顺便利用时间整理自己的心绪。
“小玉”风玄煜迟疑了一下,试探地问:“你的心情还好吗?”
沈凡玉喝水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举杯饮尽,然后才开口。
“我已经想开了。”她放下茶杯,淡淡一笑“虽然不可能完全不在意,但是既然都已经发生了,我又何苦困住自己、为难自己呢!”
“那就好。”他露出安心的笑容。
小玉毕竟是小玉,和一般的姑娘大大不同!既坚强又乐观,既率真又开朗,不会别扭的钻牛角尖,也不会只想着依靠别人来安慰。
但,望着恢复精神的她,为何脑海中仍挥不掉她那日脆弱的身影?
再次肯定她的坚强之后,他似乎更怜惜她隐藏在坚强后的脆弱,心中的异样感受未减反增。
为什么?
他暗暗问着自己,却找不到答案。
休养了两天,沈凡玉便完全康复了。
当那两名仆妇再度说要和她换工作时,她没有拒绝,一是不想拖累风玄煜,二是受不了河水的冰冷。再洗下去,就算有葯,他们俩的手只怕还是会废掉,就让专家去做吧。
这几日,趁着还没下雪,太阳又还算暖和,冰戏团的人都忙着晒东西,棉被、衣服、鞋子全都被摆在水井旁的空地上,用竹竿晾着。
既然不洗衣服,晒东西就成了沈凡玉主要的工作。比起洗衣服,这可是一件轻松又愉快的差事。
看着一排排展开的棉被和衣物,她露出得意的笑容,转头对搬着一篓鞋子走来的风玄煜说道:“看,很整齐吧。”
“是不错。”他放下竹篓,回以微笑。
“是我晾的,当然不错罗!”她得意的一笑,眼尖的瞥见竹篓里的东西,好奇地问:“那是什么?”
“是冰鞋。”
“冰鞋!?”
她眼睛一亮,从竹篓里拿起了一双鞋,仔细地端详着。
那双冰鞋似乎是由动物的皮制成的,摸起来有点硬度,但又不会很硬,铁制的鞋底则比平常的鞋子厚上几分,还有特殊的凹槽和孔洞,只是没看到冰刀。
难道古人的溜冰鞋是没有冰刀的?那要怎么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