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在于当初在与殷玉茉交流过后,自已傻站在大本营看着对方身影消失。
而眼前忽然出现一人投影。
这人身穿白大褂,戴着无框眼镜,眼眸淡漠的看着他。
对面投影长得与他有八分相似,但更显老成,多出几分成熟韵味。
时欢瞳孔猛缩,张着嘴颤抖,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怎么?”对面投影见他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和蔼地笑着,“刚才聊我不是聊得很欢吗?见到我就这么不开心?”
“父……父亲。”
“诶,”投影乐呵呵点头,抬手摸着不存在的胡须,“这应该是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吧,乖儿子。”
“……是啊。”
第一次正式见面?合着您老人家早知道我的存在,就是不见我是吧?!
时欢跟着扯起嘴角,笑容灿烂,却在心里不断腹诽。
“您有什么事吗?”他咬牙问道。
“别那么生疏嘛,孩子。”
“哈哈…”
投影看着时欢的眼神很是慈祥,后者被这么一看有些发愣,呆呆地看着这位二十三年都未曾到场的父亲。
心里莫名感到一阵泛酸,发痒的鼻头带红眼尾。
这么多年来的委屈在这一刻被蓄成泪水,溢出眼眶。
整个身子弓起,弯腰躲避着眼前人的视线,肩膀不停颤动。
“哈哈哈……”
他沙哑地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时欢似是着魔般狂笑不止,不知过了多久,再抬起头时已然见不到任何表情。
他木着一张脸,对着眼前投影质问着,语气很是轻松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决绝。
“那你还要我怎样?当年和老妈流落街头时你在哪?我妈出事后你又在哪?我八岁独自生活时你人又跑哪?”
“你要我别那么生疏,我倒有也想啊,可你人呢?错过我这二十三年的人生,一出现就让我继承你的烂摊子。”
“要你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院长,因为工作问题无法顾及我们,我可以理解,但现实不是。”
“你不只是个院长,还是个有野心的院长,还将自已儿子当做一枚脱身用的棋子。”
“我问你,如果你不假死,你是不是一辈子都不会认我这个儿子?”
“……”
投影没有回话,只是沉默着,这一态度更是让时欢明了。
时欢垂下眸,有些失落地吐出一句:“我知道了。”
“很抱歉孩子,你怨我恨我都是应该的,”投影沉默了很久,开口也并没有解释,“但即使如此,成为我的棋子也并非什么坏事。”
时欢听懂了他言外之意,不禁皱眉:“你要我做什么?”
“等你出这场梦魇后,我将会强化你的体格。”
“你打算让我也成为你的实验体?”
投影一愣,不假思索地点头:“也可以这样理解。”
“好,但会有什么副作用吗?”
这一问题倒是把投影问住了,他思索一番,摩挲着不存在的胡须回答道:“应该会震慑到普通人。”
“怎么说?”
“不好说。”投影摇头,“不过将你强化,其他几个应该也会……”
回忆还未结束,时欢突然感到眼前天旋地转。
一双有力的手正不停摇晃着他的身子。
“院长院长!”
入眼便是风肃那张兴奋的脸庞,时欢跟着他的双手不断前后摇摆。
他无力地抬手示意停下,对方见人终于是回神,立马对时欢说道。
“殷姐刚在直播里说,明天出去浪的名额给我了!我可以跟你一起下山吗?”
“先…停下……”时欢眼冒金星,有气无力地打断对面人不停叭叭的小嘴。
后者见院长发话,立马停了动作,闭了嘴。
前者扶额,缓了好一会才从发昏的状态清醒过来。
即使身体得到强化,但也没办法跟狗的速度相提并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