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伤筋动骨,还是,肝肠寸断?”
梵温庭点了根烟,吞云吐雾。
青白色的雾顺着暗红色的挠痕迤逦而行,有种色令智昏的
美感。
“都有可能。不过,伤的人,可不会是我。”
霍砚生隔空碰了下他的酒杯。
梵温庭是谁,用冷血无情描述他都不为过。
明知自己在金融市场上的操作,将会带来市场的巨幅震荡。
无数家庭将会因此支离破碎,流离失所。
数以万计的人会丢掉饭碗,失去生活的最后一份保障。
就算如此,他也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斯文绅士的风度只是掩盖狠绝败类的面具。
他肯逢场作戏,彬彬有礼,大抵是因为还未触及他的核心利益。
这样的男人,会对女人动真感情吗?
的确没可能。
“望家的事,和望晴无关,你想怎么对望家都无所谓,别伤了她。”
望家虽说是名门望族,早就式微。
他们这次以梵母的病做要挟,招数就不光彩。
看得人心生厌恶。
再加上霍砚生为梵母找到了国外最新的特效药。
梵家已经不需要望武凯了。
话虽如此,梵母的好转的确有望武凯的功劳,梵家到底是大户人家,吐口吐沫都是钉,不可能明面上拒绝。
但这不妨碍他们要让望家明白,知难而退的道理。
望家品出来了,先是让望至蔓死缠烂打搏上位,而后,又耍些不入流的小手段。
说来也奇怪,按理说,梵温庭不是吃亏的主,早就应该教他们做人。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陪他们演戏。
不像是在拒绝望家,倒像是,欲擒故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