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一个人暴露大家的能力,并不是一个明智之举。
但是明白了归
明白,虽然白茶对翟星楼也没什么好感,总归是同门,就这么任由他被揍也还是心下不忍。
她叹了口气,余光看到不远处的谢九思也留意到了那边的情况。
青年抱着手臂,神情平和,也没有动手制止的打算。
这让白茶有些意外。
要知道平日里剑宗弟子若是出现了争执,他总会第一时间调节制止。
【这有什么好意外的?谢九思之所以跟着我们过来是为了保证我们的生命安全,其余事宜他是不会干涉的。】
白傲天对翟星楼还是旁人的事情不甚在意。
【总之你也别管了。是翟星楼咎由自取,他受伤与否和你无关。你要是实在不忍心就用一道“闭目塞听”的言灵,眼不见心不烦。】
“……好吧。”
她叹了口气,正准备拿住隔绝五感的符箓贴在脑门上。
“哐当”一声巨响,一个黑色的身影从飞舟之上引刀重重砍了下去。
御飞流手腕一动,一道残影而过,白茶都没来得及细看,那把剑已经抵在了翟星楼的咽喉。
翟星楼咬牙用刀挡住,黑发蓝眸的少年冷着眉眼,周遭的空气骤然冻结。
“找死。”
和御飞流给人的感觉一样,他的声音也冷若冰霜。
他将剑气凝于剑刃,蓄力挥斩而去!
白茶瞳孔一缩,一张黄符倏尔扔了过去。
动手的不是旁人,而是泷如夜。
“妈的,我真是倒八辈子霉了和这家伙一组。”
泷如夜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狠狠瞪
了翟星楼一眼,然后深吸了一口气走了过去行了个同礼。
“御飞流御少主是吧,我是泷如夜。我知道是这家伙先挑事招惹你的,只是他是我的队友,他要是在这儿被你打残了对我择器有些困扰。”
“要不这样?看在我们两宗素来交好的份上,此事先放一放,等到我们择剑出来之后你再动手。到时候不用你来,我亲自给你绑过去如何?”
御飞流盯着泷如夜半晌,薄唇微启。
“可以。”
泷如夜松了口气:“多谢……”
“不过你得告诉我谁是沈天昭的徒弟。”
泷如夜沉默了一瞬,没有回答。
身后的翟星楼缓了过来,他手握着刀柄,黑着脸开口。
“你他妈跟他废什么话?你真以为老子是那么不知轻重的人,都这个时候了还上赶着找他麻烦?”
泷如夜一愣:“不是你先动手的吗?”
翟星楼噎住了,神情少有的不自在。
“……是我先动的手。”
“但我当时只是条件反射,在我刀落下之前就收了手。”
他一提到这里就来气,磨了磨后槽牙咬牙切齿地说道。
“是这孙子故意迎上来的。他就是为了制造争端,引你们出手,届时就知道到底谁才是沈天昭的真传了。”
这下白茶算是明白了。
敢情这一次不是翟星楼惹事,而是御飞流碰瓷儿。
一般来说剑宗都护短,同门若被刁难他们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只是他千算万算没料到的是翟星楼人缘太差
,他们又误以为是他先动的手,更是没人担着暴露自己能力的风险帮忙。
而且就算翟星楼没冲动引刀过去,那御飞流既然想找茬,也有千百种办法。
归根结底,这件事是因白茶而起。
泷如夜也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是这样,他看向御飞流,被拆穿了意图的少年并没有任何不自在,反倒神情坦然。
这人看上去像是个斯文人,结果行事却这般随心所欲。
大概是因为他本就不是人修,没有太多道德和规矩的束缚,说动手就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