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重拍了下杜平的肩膀,沉声道:“怎么了?”
杜平被肩膀上的大手吓了一跳,三更半夜,寂静走廊,乖乖可渗人了。
他回头见是裴舟,深深呼出一口气:“是江秘书好像生病了,沈总让我去前台拿了耳温枪。”
杜平话刚落,门就打开了,沈辞见到裴舟也在,神色有些意外。
裴舟:“我刚想下楼吃东西。”
沈辞点头算打了招呼:“duke,你先进来。”
杜平跟着进去,一直到了卧室,拿出耳温枪递给沈辞:“温度要是高,可以打急救送医院。”
沈辞弯腰替床上女人量了下:“38度7,还好。”
对沈辞来说,这个温度只用多喝水,一般都会自愈。
“说不定还会高,现在病毒太多,我有朋友是医生,我打电话叫他来。”
裴舟的声音忽然从门边响起,沈辞两人才发现他什么时候跟了过来。
见裴舟电话都接通了,沈辞只得保持沉默。
姓裴的知不知道什么叫边界感。
杜平见自家老板脸色发黑,从袋子里拿出个降温贴递给他:“先贴下,应该会舒服点。”
“唔……”
江晚音头脑昏昏沉沉地从黑暗中醒来,眼睛干涩转了转。
好难受!她这是怎么了?
房间里窗帘都拉着,有些昏暗。
察觉身边有个大热源,每条骨头缝都在发冷的江晚音忍不住靠了过去。
“沈……”
江晚音刚想开口劝阻,眼前飘过几缕银发让她后背霎时惊出了冷汗。
what?
什么情况?
这时门锁转动的声音,在寂静的房内显得尤为清晰,床上的女人瞬间瞳孔放大,面色煞白。
不过一个解闷的,清高什么?】
江晚音听到开门的声音,心跳如擂鼓,本能地抬脚用力将身边的裴舟踢下。
哪知随后开门进来的是个完全陌生的男人。
场面顿时变得尴尬至极。
“裴…舟,你没事吧?”来人急忙上前扶起裴舟。
裴舟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恼羞成怒地瞪了江晚音一眼。
他脸黑如墨,推开扶他的青年:“你先出去。”
“有力气踹人,看来是没事了,那我先出去了。”
青年嬉皮笑脸朝江晚音使了个“你是女勇士”的眼神,三步做两步就离开了房间,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江晚音见状便知自己让裴舟在朋友面前落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