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傅岑搜索去哪能最快买到需要的东西,附近最好还有律师事务所。
然而沈思故眼神狐疑,后爸主动开口带他去玩,不会又有什么招使吧?
沈思故琢磨不出太复杂的事,觉得还是抓紧吃饱,以免后爸吃完后叫佣人撤碗。
吃完饭,傅岑抱着沈思故去换衣服的路上,沈思故小手紧张地攥着傅岑,小声解释:“粑粑,窝不挑食的。”
傅岑弯着眼包容地笑了笑:“挑食也没有关系,小孩子有特权,你可以大胆说出来。”
他声音很温柔,沈思故小脸顿时红得像小苹果一样。
虽然他真的是不挑食的好崽崽,但也会很享受来自大人赋予的特权。
可一想到这些转变都是因为昨晚父亲回来过一趟,沈思故心里便沉甸甸的。
打开儿童房的衣柜,傅岑现崽崽的衣服居然只有少数几套,一问才得知,前不久,原主居然以教崽崽慈善为名,把崽崽大多数衣服都捐给山区了!
他怎么不把自己的衣服捐了呢!
先是以尊敬长辈的名头不让崽崽吃早饭,之后又是以不许挑食为由让崽崽吃会过敏的番茄酱,现在又以慈善的名义把崽崽的衣柜清空。
表现得冠冕堂皇,实则针对苛待。
傅岑心中的小火苗噌噌上涨,气得眼眶都红了。
勉强翻出一套厚实保暖的橙色小袄子给崽崽换上,又给崽崽戴上垂着毛绒球的虎头帽。
傅岑憋住眼眶里的泪花,将打扮好的崽崽抱起在空中旋转一圈:“走,咱们买新衣服去!”
捐出去多少,他要给崽崽双倍得买回来!
突然的腾空旋转,引得沈思故惊呼后咯咯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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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岑并不喜欢出门,更想永远待在属于自己的私密空间画喜欢的画。
他怕一个人出门变成孤零零地在外游荡,但又更怕跟其他人一起出门,要面对复杂的社交,得不断地想话题并接话茬,不然就会酝酿出令人尴尬的沉默。
可这次跟崽崽一起出门,傅岑所害怕的一样都没生。
崽崽精力旺盛,会自顾自一直说,哪怕没有回应也不会消减他的热情。
就比如傅岑带崽出门后,才想起自己账户余额已经快清零了,打车也不能刷黑卡,正踟蹰时,崽崽似乎看出端倪,状似闲聊般说道:“白天的时候阔以随时叫司机蜀黍接送窝们。”
又在傅岑不想去麻烦别人时,崽崽就已经用儿童手机拨了电话,声音软乎乎地叫司机过来一趟。
随后他对后爸道:“早上六点到晚上九点,都阔以叫司机蜀黍,九点后,蜀黍要肥家陪脑婆孩子。”
“但也有值夜班的另一个司机蜀黍。”
昨晚他就是想让夜班叔叔带他出去吃点东西。
这还是沈思故第一次跟傅岑这样近距离的、平和沟通,就像每个依赖大人的小孩一样叽叽喳喳:“粑粑寄几会开车吗?”
傅岑点了点头,以前为了方便带着孤儿院的孩子们出去玩,他克服跟人接触的恐惧,去学会了开车,但是很可惜,还没来得及行动,孤儿院就出了事,傅岑再没时间和精力带那些孩子们出去玩。
这才想起,最开始的时候,他好像没有那么抗拒出门。
崽崽稚嫩轻快的声音,郊外明媚的阳光,新鲜的空气,都让傅岑意识到了现在是新生,脑子一热,开口道:“那要不我们自己开车去吧。”
摸到地下车库,傅岑再度感慨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