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齐记得在某天清晨的垃圾筒里见到过这张名片,一样的卡纸,一样的颜色,一样logo,一样的字体,一样的名字……
警钟大作,这淫人还在跟那人保持联系?据这人自己交待是他在网上某个419聊天室里勾搭的人,但是,殷党说过自己没有跟419发展的想法,但是事实是否如此,他不知道。
殷党还在电脑前跟他最近加入的jj某作者群里一众腐女们聊天打屁,顺便拉了群主和她的爱老虎油去自己的wow公会,正带她们刷监狱,任齐也在那群里,俩人经常在群里调戏对方,让腐女们萌得尖叫,但他们觉得其实也许并没有多少人在意他们是不是真的g或是真的在一起……电脑那头到底是骡子是马,谁也不会在意。
任齐说:喂!睡觉了!
殷党说:再等等,我带群主和她家老虎油刷完这次就好!
任齐说:哦,那我先睡了。
殷党头也没回:你睡,我一会儿就完~~
等到他把群主跟她家老虎油伺候完,顺便抽打群主去更新之后,终于上床时已经快12点了。
殷党以为任齐一定已经睡着,蹑手蹑脚上了床,刚躺下,发现任齐眼睁得大大的看着自己,床头灯暗暗的,眏着一双乌泱泱的眸子怪掺人的,殷党吓了一跳:哎呀,妈啊!
任齐眨眼:干嘛,我差点就睡着了……
殷党:你属张飞的啊睁眼睡?
任齐愣了愣,笑了,把枕头拉近一点,头挨上殷党的头,问:嗳,问你个问题。
殷党拿头蹭他:你问呗。
任齐说:看你的个头,声音都挺攻,又会打架……上次那阳光现在看见你就绕道……你说你这么攻一人,怎么就这么爱做受咧?是不是以前受过什么刺激?
殷党愣了一下,笑咪咪:我要说我天生就一纯0你信不信?
任齐斜眼,连回答都省了。
殷党叹气:那你干嘛非要做0?
任齐毫不犹豫:我天阉,前面没感觉。
殷党瞪他一眼:呸!那你前面出来的那是什么?产乳啊?
任齐扭动,蹭某人的小粉红:我先问的,你先回答!
殷党看看他,半晌,很深沉的缓缓开口:我以前喜欢一个人,他死了,他活着的时候我没让他上,他死了以后我不想上人了……
任齐怔了怔,开口:大哥,你看过风流不?
殷党抬手在他脑门上叩了一记:不说出来你会死咩?睡觉!
于是,两人谁都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
这事之后,任齐很聪明的没有动那张名片,而是把它很工整的放在饭桌上,以表示自己知道这件事,殷党对此没有做出反应,许多天下来,那张名片上放过杯具也放过洗具,湿了干,干了湿……
最后任齐心里暗爽,但也实在看不过眼说:这名片你还有用不?要是没用我可丢了啊!
殷党才似乎恍然发现桌上有这么个东西,哦了一声,随手把那张名片丢进了自己用来放学生名片的名片夹里。
于是任齐心里又小小的不爽了一下。
由于夜校快要考试,教内容的课已经结束,复习的课殷党不知打哪儿弄来一堆模拟试卷丢给学生们做,做得班上诸君抓耳挠腮,还要一个劲说老师费心了……一时间怨气横生。
任齐说:又不是高复班,你对付一下不就完了嘛,弄这么多考卷装什么专业!
殷党摇头说:你们不好好学是你们的事,我不好好教那就是我的事了,让我拿钱不做事,我心虚。
任齐看看他,忽然满眼飘心:淫~~荡~~哥哥~~敬业的男人最酷了~~我萌你~~
殷党没有跟他贫,却忽然愣了一下,然后面无表情地打包里又拿出一套卷子来塞给任齐,板着脸说:萌我是吧?来,这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加强卷,做吧。
任齐顿时哭丧脸:我恨你!
不管怎样,任齐终于在殷党的高压政策下顺利度过了考试,最后一堂课结束,任齐从殷党手里接过成绩单和夜校发的其实没有什么用的证书时,心情居然激动得跟当年大学毕业时一样……
一起走出夜校时,任齐特欢快的走在前头,看着满天星空感叹:这是我最后一次从这里走出来了!其实想想以后不能跟你一起走这夜路了,还蛮有点舍不得的,哎!我说殷党,暑假结束后你还在这儿兼职不?要是兼,我还报你的班吧。
身后没有声音,任齐回头,就见殷党直愣愣的看着自己,眼神说不出的难受,接着他发现殷党看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身后……
再回头,看见一个白领状青年站在台阶下,正越过自己看着台阶上的殷党,斯文的眼镜后面晃着不知道是路灯的光还是其他什么东西……
两两相望了大约十秒,任齐感觉自己都快要被这沉闷的气氛憋死了的时候,忽然听到殷党叫自己:走啦!回家咯!累死了~~一会儿你煮面给我吃吧!
任齐觉得这时候的殷党有些不一样,但又说不出,没有搭他话,任他拉着走远,虽然没有回头,但他感觉得到身后那道几乎可以称得上哀怨的目光,如针刺脊。
终于走到再也看不到夜校,也看不到那人的地方,殷党松开了拉着任齐的手,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然后特冷淡的说了声:对不住。
任齐挑眉:对不住什么?对不住你拿我去气人?还是对不住你一直拿我当某人的替身?
殷党愣了一下,眯了眼笑开:这么急着生气啊?吃醋了吧?
任齐瞪着他,终于承认自己吃饱太撑,叹气:你是yd嘛~~以前的事要是我在意,估计得给醋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