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还晏是为政事而来的。
可在他得知小满是从帝侧殿里出来时,他胸口闷。
当见到小满时,她面上潮红未退,朱唇微肿,雪白的脖子上吻痕深印,连衣领都稍稍松散着。
他胸膛之中闷结的烈火愈演愈烈。
衣袖下,他紧蜷的手爆着青筋,掌心都快被甲沿印出血痕。
怒火中烧,脱口而出之言已然失了分寸。
“前些时日膳房共饮,今日白日宣淫,陛下与詹南帝侧,还真是恩爱非凡。”
方走在江还晏身前的小满脚步立止。
霎时,她只觉得背脊凉。
当年,魏执被从帝寝带走,逼迫着离开她,是江廉一手谋划的诡计。
江家染指后宫内殿,她无力反抗有苦难言。
她内心挣扎,曾一度在为江还晏开脱,江廉所作所为与江还晏无关。
可现在——
她惊然转身面对着他,不可置信的望着他。
厉声道:
“你监视我?”
空荡的议事殿里回荡着她怒意横生的质问。
“身为前朝重臣,你有什么资格窥探后宫内殿之事?!”
“你为什么觉得我在监视你,而不是在保护你?”
江还晏并无半分将她称为帝王的尊礼,他横眉怒目,邪眸锋锐。被赤焰重重包裹下的,是此起彼伏的隐痛。
“保护?”
小满觉得极为可笑。
他江还晏凌驾王权之上不敬帝王,将监视美名其曰保护。
“说到保护,江大人在拒风谷护主不周一事,本帝还未严惩。今日也该兑现当时你说的那句甘愿领罚!”
“那晚在詹南宫苑,因妄言而被你罚以掌嘴之刑的两个宫婢,第二日就双双惨死湖中。”
他荒谬言说突如其来,让小满困惑不已。紧接着他继续道:
“作为詹南王室一个面容有愧的残缺之人,他根本没有资格被送于我阎崇联姻。好巧不巧,本要送来和亲的皇子前夜暴毙,才不得已让他顶替。”
小满这下明白了。
江还晏口中所说的是詹南客。
以他之意,那两个宫婢是被詹南客谋害而死。暴毙的皇子也是詹南客亲手杀害? “荒唐。”
上一次是魏执,这一次是詹南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