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内四个字头之间虽无日常联系,但多少也会照应几分。
所以江湖上向来是他们杀人,哪能有门客被人追杀的。
今日之事着实稀奇。
“师兄的意思是,帮一把?”武毅挠了挠头问道。
“此事牵涉无心楼,多是江湖仇杀。虽是他人私事,我们不便插手,任凭人之一己私欲便生杀予夺,公理何存?哪怕此番苦主为无心楼,我等凌云阁弟子也不该袖手旁观!”
“确实,这毕竟是白鹿城,我们要是就这么干看着,岂不是叫世人以为凌云阁不辨是非。”
话虽如此,武毅也知道自己这话与季轩的本意大相径庭。
平白无故的义愤填膺在外人看来似乎略显虚伪。
但他知道,自己这位大师兄只是单纯的看不惯这世道。
所谓知行合一。
他心中认定了,世道不该如此,便竭尽全力去改变。
武毅自认还到不了此等境界,能把自己的日子过好就万事大吉咯。
“师兄,依我看追杀之人应该还未出酒楼,进去瞧瞧?”
“从何而知?”
“不然人家怎么会后厨下药作甚。”
两人进了酒楼,武毅的视线仅在大堂中来回扫了一圈,便拉着季轩上了楼。
刚落脚,跑堂的已经站在了跟前,搓着手笑脸迎客。
“这不是季少侠和小武爷吗?稀客啊!今儿来点什么?”
季轩微笑答道:“展哥,今日来是寻人,不是吃酒的。可否行个方便?”
“这……也不是不行,就是跟掌柜不好交代呀!”
说着跑堂偷摸着伸出手指搓了搓。
武毅没多说,不耐烦地掏出碎银半块塞进了他的腰带里。
“小武爷就是痛快,里边请!”
随后跑堂还低声地提了一句,“这事儿可别传到掌柜耳朵里,不然晚上我可要遭罪了。”
武毅四处张望的同时嘴上随口回呛了一句:“放心吧。以后我们又不是不来了,要是说漏了嘴,大不了你下次多算我们几个酒钱。”
“说笑,说笑,那两位自便。”
话音刚落,跑堂便消失在了两人的视线之中。
季轩皱了皱眉,提醒道:“师弟,人好歹也是前辈,虽然现在退隐后在这里做了跑堂,但是我们做后辈该有的尊重也不能少。”
“好啦师兄,先别说教了。那位应该就我们找的人!”
顺着武毅的视线看去,窗边一名少年正端着宽口陶碗如鲸吞一般往自己的嘴里灌酒,脸上却丝毫不显醉意。
季轩又重新看了一圈四周,才问道:“不会错吧?”
武毅脸上则是自信满满。
“这平日里经常在白鹿城里走动的人,我见过的都记在脑子里。况且同福楼里多是老主顾,这人我还是头次见到。至于到底是不是,我去一探便知。”
“别惹事,有话就好好说。”
“我你还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