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的嗎?鳴花受寵若驚:對不起,其實我一直以為您是在鼓勵後輩?
「變強是揚長避短的過程,」中原中也瘋狂暗示,「你認為呢?」
我認為……我認為你說得對?鳴花茫然眨眼,試探:「中原老師真知灼見?」
兩人對視半晌,小秘書終於領悟了對方的真意:「也許,您可以遠程指導我?通過電話……」
「我可沒那麼多時間。」中原中也忍不住得意,從抽屜里掏出大寶貝,「這幾天比較空閒,就讓情報部門總結了一下空間系的訓練計劃,我也給了點建議……喏,就這些,剩下的要你自己努力。」
嗚哇——中原先生是級大好人!您是橫濱之光!港黑有您了不起!
鳴花雙手接『中原の秘籍』:「謝謝!辛苦您了!這、這是貴重的東西!」
「當然,」中原中也自信滿滿,「本大爺親自下命令,情報部門的傢伙哪敢偷懶……咳,也不是特意為你整理,只是剛好有空!剛好有空而已!」
「是,謝謝您!」鳴花認真道謝,「這份恩情我永遠不會忘記。」
比起從零開始摸爬滾打、反覆試錯,前人經驗的總結宛如直達列車。
「恩情什麼的太誇張了。」中原中也撓頭髮,「有沒有用,還是得看你自己。」
「您說得對——啊,差點忘了,還有一件事。」收好厚厚一疊資料,鳴花舉手提問,「對我而言很重要,但不清楚能不能問……所以,如果涉及任何敏感話題,您都可以嚴厲地拒絕我。」
這麼嚴肅啊?中原中也坐下,手撐膝蓋:「說。」
「是關於領。」鳴花端正身體,斟酌編造,「森先生似乎和我的一位長輩是舊識,他曾把我錯認成那位長輩。她已經去世很多年了,我當時就沒有繼續追問,但內心還是有些好奇。」
「領嗎?」年輕幹部摸下巴,「其實我在港黑工作的時間也不長——領最初是軍醫,退役後在橫濱幹過一段時間地下黑醫,機緣巧合加入港黑,又機緣巧合變成領……大概這個樣子?」
真是機緣巧合的人生啊。鳴花想。
「我知道了!」中原中也靈光一現,「是女性長輩對嗎?什麼時候去世的?」
好問題。那麼,我是什麼時候去世的呢?
鳴花:「是的。應該……二十歲左右?」
「沒錯!」中原中也以拳擊掌,「你的長輩、八成是領的情人啊!」
等等?情人?!什麼情人!我怎麼不知道!鳴花瞠目結舌。
「我聽別人說,」中原中也湊過來,小聲八卦,「十二年前,領做地下黑醫時,曾發動整個橫濱的黑道力量,尋找一個『二十歲上下、黑髮黑瞳、氣質溫柔、喜穿和服』的女性。」
年輕幹部頓住,看看鳴花,「你和那個長輩肯定長得很像,不然領不會認錯。」
「我、我們的確容貌相似……」鳴花心驚肉跳:十二年前?難道我真的來過橫濱?
「雖然領現在是個喜歡幼。女的變。態,」中原中也若有所思,「不過當年鬧得很大。混蛋青花,咳,混蛋太宰說,領因為大動干戈還被追殺了一段時間,然後才加入港黑。」
「……」鳴花倒抽冷氣:無論如何,我還是趕緊跑吧,讓【女性長輩】徹底去世。
可我的確沒來過橫濱,更別說當森先生的情人……神明在上,阿杏是、是我的初戀!
就算是平安京貴女時期,我也是個沒有婚約者、被同齡少年嫌棄的小藥罐子啊!
——接收了衝擊性事實,鳴花不敢滯留在潛藏『危險』的港黑總部,驚魂未定地向年輕幹部告辭,抱著挎包、渾渾噩噩趕回公館。
「……我記錯了嗎?」鳴花站在大門口,仔細反思:產屋敷耀哉23歲,雄次離家出走時主公出生,當年的採購結束後,鳴花足足十五年沒有離開淺草地區。
莫非她在夢中來橫濱閒逛一圈,還招惹了做醫生的森先生?
先,我的西醫知識是三十年前,在偏僻的教堂學校學習的。鳴花扶額頭:因為交不起學費,還當了一段時間文學老師。啊,想起來真是慘不忍睹,我竟然沒有任何積蓄……算了不重要。
然後、然後我就再也沒和【醫生】有過交集了呀!
「你在門口乾什麼?」時透結束調查,晃悠悠走回公館,很遠就看到了鳴花,「portmafia搞定了嗎?我們明天就走。」
「暫時不行,」鳴花回神,「還沒向領先生辭行……」
總覺得當面向辭行會很不妙。少女遲疑改口,「托人帶話應該——」
「既然如此,推遲到後天。」時透只是禮貌性詢問,「我今天去調查,半路遇到了那個白頭髮的俄羅斯人。我們發現了不少端倪,準備明天一起去追蹤。」
「……」行吧。克服困難的最好辦法是面對它!
鳴花:「好的,請務必注意安全,時透君。」
「只是靠數量取勝的低等級鬼,」劍士少年語氣平淡,「像下水道的老鼠一樣四處躲藏,讓人噁心……除了難找之外,沒有任何值得一提的地方。」
「……」鳴花慚愧:道理我都懂,我菜我懺悔。
「我有事問你。」時透在庭院的台階上停步,靠地理優勢居高臨下,「使用呼吸法的劍士身上為什麼會出現斑紋?如果我沒記錯,那隻名為『黑死牟』的鬼臉上也有斑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