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曼琪听到贺筱凡(赵芙蓉之身)提及吃饭,便向她要求:“筱凡,你能不能在傍晚时分就转换回来,现在家里多出人口吃饭,我怕忙不过来,你可以帮我呀!”
“我电流太弱了,现在还做不到。”
易振瑭发觉自己是多出来的人口,讪讪地说:“那我搬回宿舍去好了,不要叨扰你们。”
“教授,你不想看到芙萱吗?”贺筱凡(赵芙萱之身)提醒他。
“晚上回来,听到的是你筱凡的声音,不如把她放在心里想就好。”
“我赞成。”童子军求之不得。
“我不赞成,我要和教授做研究。”贺筱凡(赵芙萱之身)满有责任心的。
“你可以和我聊天,谈我们的事啊!”童子军企盼。
“我先和教授研究完才和你谈天嘛,你整晚看到赵芙萱的人会作何感想?”贺筱凡(赵芙萱之身)啼笑皆非。
“我看我们背对背聊好了。”童子军耸耸肩。
“那多么无趣。”她噗哧一笑。
“唉!要过这样的苦日子,可难熬的喽!”
“难熬也会让你熬成‘爸’呀!”
一说到当爸爸,童子军就开朗起来,也因为有这个希望,他才能在夜夜独眠下等待结果。
贺筱凡(赵芙萱之身)每每在深夜里悄悄踏进她与童子军的卧室,看他沉睡的模样,有时心疼地想摸摸他、碰触他,可是思及现在是赵芙萱之身,不愿让他产生错觉,只好狠下心离开房间,回自己冷清的房里去思忆他们的甜蜜时光。
抚着愈来愈隆起的肚皮,她有一种快乐的满足感,想不到她和童子军会有一个可爱的爱情结晶。随着腹中胎儿的日益长大,她老是做着同样的一个恶梦——梦见她与孩子、童子军分离,梦见小孩被人强行抱走。
不会的,孩子生下来后,我再继续吸收电脑的电流,终有一日会再变成人类,我不会和孩子、子军分开的。她心里笃定地想着。
自我安慰的贺筱凡,沉浸在想像孩子出生后的模样,以及童子军身为人父的喜悦表情里。
***
翌日,白天的赵芙萱趁王曼琪疏于盯梢之际,偷偷溜了出去跑到童子军公司,公司的员工认得她,也就让她畅行无阻。
她见童子军不在,而腊像却摆置在室内一角,暗自窃喜:“嘿,我先把腊像毁了,教贺筱凡以后回不了腊像,做孤魂野鬼!”
她左找右寻,总算让她瞧见一个铜雕制品,腊像是很容易碎的,铜雕又这么硬,准能砸坏的。她举起铜雕就要往腊像的脸砸下——
办公室的门突然开了,开完会的童子军一见赵芙萱跑来公司,且要破坏腊像,怒发冲冠地抢下她手中的铜雕,挥了她一巴掌。
“你居然这么狠,连腊像也不放过?”
“我讨厌你每天看着她办公,我要让贺筱凡的灵魂回不了腊像里。”赵芙萱忿恨地说。
“她是正宇和曼琪送我的情人节礼物,你若把她毁了,我可不管孩子是不是在你肚里,定教你陪她下葬。”童子军恶狠狠地警告。
“哼!”赵芙萱阴冷地瞪视腊像,情人节那天就是因为贺筱凡的出现,童子军才拒绝她送的礼物,留着腊像,必后患无穷;加上她的身体硬生生地被贺筱凡附了身,她的恨意是有增无减。
“还不快滚!”童子军下逐客令。
被赶走的赵芙萱仍心有不甘,三番两次地企图进公司,但童子军早已对公司员工三令五申,将她列为拒绝往来户,因此她均不能得逞;加上又大腹便便,行动愈来愈困难,没有经历过怀孕的赵芙萱,被害苦了。这个苦让她咬牙切齿地忍受,但她会伺机讨回公道的!
九月底,秋天的渥太华让披上浓黄鲜红彩衣的枫树妆点得缤纷多采,使整个城市有如燃烧般亮丽起来,景色美极了。
童家庭院中那棵枫树艳红的红叶,也令人有一种惊艳、灿烂的感觉。秋天带来了诗情画意,也带来了喜气,对贺筱凡来说是的,对赵芙萱也是,她终于脱离了苦难。
赵芙萱生产完,在病床上还嗯嗯咿咿地抱怨:“老天,生产竟是那般痛苦!”
“不会呀!我觉得像母鸡生蛋,快得很。”照顾她的王曼琪促狭地调侃她。
“天哪!你生的娃娃有我现在生的超级大号吗?”
“说得也是,筱凡的儿子居然有九磅重。”
“是我生的!”
“是呀!可是孩子却是筱凡和大哥的,这就像借腹生子嘛!”王曼琪说得很轻松。
赵芙萱可不这么想,当她生产后,医生把小孩抱给她看时,她被小孩可爱的长相吸引住了。那时她突然有股强烈的欲望,她要把小孩占为己有。
她可以名正言顺地拥有小孩,小孩是她生的,出生证明上写的母亲是她,而不是贺筱凡。她没结婚,也不用刻意去填写父亲的名字,她是个单亲妈妈。嘿!多么正当又充足的理由,把小孩占为己有,让童子军和贺筱凡难过、伤心,他们若敢抢走小孩,她反而可以告他们!
赵芙萱愈想愈得意,也暂时忘却了身体上的撕痛。
“你笑什么?”王曼琪觉得她的表情怪异。
“哦,没什么,我在想小孩应该取什么名字。”赵芙萱顺口说道,也的确在想,小孩从她姓,就得取名。
“取名是大哥和筱凡的事。”
“王曼琪,请你记住,白底黑字,所有的资料上面都登记我是母亲,我有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