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此物不比传国玉玺,可行帝王之令,但有了此物……那也相当于传告天下,得此物者得到了帝王的认可。
甚至在之前,秦风当了这么多年的太子,乾帝也未曾将这柄帝王剑赏赐给他。
而纵观大乾的历史上,任意一个得赐辘轳剑的皇子,最终也都成了帝王,无一例外。
听到秦朗的话,乾帝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
可紧接着,他就看到了楚清澜、还有那些围观的楚国使团成员乃至周遭百姓在注视自己。
深感面皮下不来的乾帝冷哼一声,对秦朗训斥道:“放屁!朕乃天子,金口玉言,焉能出尔反尔?”
“今天是你皇兄大喜的日子,不光是朕,你也要拿出一份贺礼来!”
秦朗快哭了。
但在乾帝的怒视下,他纵有天大的委屈,也只能咽到肚子里,诺诺的答道:“儿臣遵旨,儿臣……儿臣这就回去给皇兄准备贺礼。”
说罢,悲愤欲绝的秦朗是一刻也不想在此多呆,得乾帝点头示意后便快步离去。
恋恋不舍的将辘轳剑交给秦风,乾帝语调沉重的说道:“风儿,还望你莫要让朕失望。”
“父皇放心,儿臣定当勤俭自勉,绝不辜负父皇重托。”
乾帝郁闷坏了,但秦风的心中却已快笑开了花。
失去制约楚清澜的婚书,这的确是一件让人遗憾的事情,不过失之桑榆、得之东偶,这辘轳剑的意义,比之婚书可要大了太多。
毫不夸张的讲,辘轳剑的意义对秦风而言甚至还远超虎符,在一些特定的时刻,这东西完全就是一块免死金牌!
深深的看了秦风一眼,郁闷到几近一口老血喷出的乾帝冷声道:“好,那朕便先走了。”
“儿臣恭送父皇。”
看也不看跪地恭送的秦风一眼,冷着脸的乾帝转身就走,心中更是疯狂暗骂秦朗,连个消息都不打听清楚就咋咋呼呼闹事。
一时间,从新登上龙辇的乾帝心神恍惚,对身旁伺候的高志问道:“朗儿……到底适不适合继任我大乾国统?”
这种话,高志可不敢回答,他只是惶恐的低头不语,有感而发的乾帝对此到也不在计较,只是头疼的揉着太阳穴,闭目假寐。
但乾帝并不知晓,在回宫的路程中,高志已暗暗将这句话告知给了旁人,且以极快的速度向着丞相府送去。
另一边。
待乾帝等人散去以后,秦风与楚清澜一行,也直奔少府府赶去。
迎亲说白了只是一场闹剧。
无论秦风或楚清澜都清楚,眼下真正重要的,还是大乾与楚国之间的南阳协议。
“公主,你看看,可有什么问题?”
来到少府府中书揭者令府衙,秦风在早已等候多时的司马承伺候下写好了协议文书,交给楚清澜。
接过文书,逐字逐句的仔细查看了三遍,楚清澜认真的点头道:“哀王罗列的文书非常详细,并无问题。”
说着,楚清澜便从怀中拿出了大楚国玺,重重的盖在上面。
当看到楚国国玺出现在文书上以后,秦风悬着得心这才彻底落地。
有了这国玺,便代表巴郡已归属大乾,而他后续的计划也可按部就班实施了!
“公主,难得今日如此高兴,不若……”
看着笑眯眯的秦风,楚清澜脸色冰冷的回绝道:“本宫尚有要事,先告辞了。”
被打断的秦风无奈耸肩,目送楚清澜离去。
他也知道,今天被自己摆了一道的楚清澜心中必然也是压了不小的火气,强求不得。
在楚清澜离去之后,秦风却并未起身,而是转首看向了一旁忐忑的司马承,笑道:“司马大人,之前你承诺本王,关于百里亦等人侵吞国库资产的账目,可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