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突然红了脸的苏继澜皱着眉问。
所以说,燕然这混账就是有着流氓的应变能力。
“哦,没事儿,哎苏苏,我瞅你这儿有颗痣。”
“哪儿?”
“屁股上。”
“!!……你有病啊你?!”苏继澜抄起香皂砍了过去。
“真的!真有!不信你自己照镜子~!”反应极其灵敏的一把接住那滑溜溜的“凶器”,他开始放肆的坏笑。
“我才不照呢!!”
“那我帮你指指?就这儿……”
“你敢!!”
“我不摸你。我就给你指指……”
“那也不行!!”
“哎我说你怎么这么抠门儿啊……”
“这根本就不是抠门儿不抠门儿的问题!!”
“哟哟哟~同学,你刚才这儿化音真标准,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去死吧你!!”
如此这般。
记忆里,洗澡确实是一段欢乐时光,虽然有时候有点儿变态,但那同样是变态的欢乐。
那时候,他们那么年轻,那时候,他们是那么容易快乐。
关掉喷头,燕然撑着浴室的墙,低着头,沉默了挺长时间。浴室里安静到极点,只有从喷头滴落的水落在地上,发出带着细微回声的极轻的声音。
story12
那是个前半段失眠,后半段睡死过去的夜。
燕然先是窝在沙发床上,看着苏继澜那张名片发愣,继而是在凌乱的回忆中从失眠一下子掉入睡死的深渊,他顶着还有些湿漉漉的头发,临睡前满脑子都是苏继澜和他之间的对话。
缺乏顺序,缺乏条理,但是不缺乏内容,他似乎在梦里都在琢磨那越来越漂亮的小子每一句话里的内容和深意,然后他终于似睡非睡中得出了朦胧的结论,苏继澜,你欲迎还拒。
绝对的,要不他就不会在所谓的“交换”号码时只给燕然一张名片。这叫哪门子的交换?说是敷衍或者施舍还差不多?同样的,他让燕然一个电话就给叫来,大晚上的不管不顾的跑来,却只聊一些无足轻重的话题,然后未曾定下再次见面的时间便逃走……这时远时近的距离太折磨人了你说呢?就像当初,在大二结束之后的那个燥热的盛夏里,你说让我给你一个假期的时间来考虑,可直到再次开学,你都没再给我答案,对吧。
追着你接近你的是我,你给我的又是什么?是默认时的大胆,还是躲避时的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