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昭仅仅这些还是不敢相信,但心中有了希冀,“这也不能说明什么。”
安敬轩没想到元昭如此腼颜天壤,“哎哎哎,你这么明显的特征都不算么,要知道整个长安城怕是没有像你这样的习惯了。”安敬轩说完又低下头继续寻找‘证据’,只是一张画作哪能说有就有,奈何安敬轩找了大半天没有发现。
“听说你没去国子寺。”安敬轩心灰意冷也没了找下去的兴致,于是岔开话题,“元昭你最近有点不一样啊?”
元昭扣着扶手的手一紧,随即笑了笑,“哪里不一样。”
安敬轩想了想说不清道不明的,“我也不知道,感觉就是有点怪怪的,不像你但又是你。”他说的语无l次,但是元昭却听得明白。
他的确不一样了。
可惜改变他的人对他避之不及。
元昭心脏一ch0u换了个话题,“你今日来,所为何事。”
安敬轩被他这么一说到不好意思起来,支支吾吾道,“之前同你说的一个泼辣的nv子,嗯,你应该也见过的。”见元昭好奇的看她,安敬轩脸一红,“嗯,就是苏家的七姑娘。”
七七。
刹时元昭不安了,莫非……
今天大年三十除夕夜,新年快乐,你们有没有和自己ai的人在一起呢,好不容易写了一章就在新年的前一天发给你们看吧
“她……”安敬轩摩挲手上的折扇仿佛在回味一般,“她不一样。”似乎是想到什么他咧嘴一笑。
元昭不觉有些刺眼,背身将画卷起小心翼翼的放进纸筒,“我记得她已有婚约,你的心思早点断了罢。”他说的极慢像是在提醒安敬轩,又像是在警告自己。
安敬轩反驳,“虽说她有婚约,可还不是没有嫁人么!”他走到元昭跟前,“再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就是陌人,哪有感情在里面。”
元昭放画的手一顿,扯掉了宣纸上的一角,那片纸屑一飘打了个弯掉进了纸筒里,安敬轩的一席话犹如冷水将他浇了个清醒,他想了想终究是道出了问题所在,“莫要胡说,别毁了人家姑娘的清誉。”
“若两情相悦,是清誉重要还是你情我愿来的重要。”安敬轩用合着的扇子敲了下元昭,“且不说她与那人结果如何,现下定然互不相知,若是我近水楼台,互通了心思,我也会真心待她,你说她是跟了那陌路的人,前途未所知的好,还是与我白头偕老的妙。”
近水楼台,元昭嘴里呢喃念着,他的手还触在梨娘的画卷上,脑子里不断重复着安敬轩说的话,包括他之前说的画上的人是他。他看着面前的安敬轩,“若有旁人也喜欢那nv子呢?”他指的是自己,安敬轩却听歪了。
“你说的是城然?”他还记得前几日李小王爷求取的事,还没束发哪知男nv情ai之事,想想也是三分热度而已。
元昭未解释,“你如何抉择。”
安敬轩展开折扇摇了摇吹起搭在肩上的发,他穿着一贯的青衫仙尘脱俗,这一动作更是谪仙般的存在了,“你说我这般,若是你你会选谁。”
这话就已表明态度了。
元昭垂眸,目光又落在画筒上,重重y霾拨开见日从未有过的清明。
梨娘拜师顺理成章,苏家择了个h道吉日拜师,拜师宴设在私塾,由梨娘事先准备一筐成捆的绢帛、一壶酒、一案gr0u并将他们放在私塾门外的西南方向。待成后,梨娘跪在门口叩首三次,再由夫子准许后入堂,将三件礼物呈到夫子面前继续跪下叩首,礼毕方可起立。
拜师礼成。
梨娘起身望着周遭的人,做完这一切仍旧是浑浑噩噩的不真实。
今日很是热闹,长安城大半的名人都来了,多半是张夫子以前志趣相投的同僚,也有是好奇张之初这收的之内完成了,应该还好吧,大家倒是说话给点建议,是咸是淡啊
“你怎么不解释。”梨娘看着床边上的元昭,涨红的脸很不好惹的表情。
元昭静静的看着她红唇张合,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小腹却暗流涌动。
以后就会是了。
梨娘见他事不关己的模样,气急败坏的拿起凳子上的包袱就往他身上扔,然后头也不回的拉开门走了。
元昭接住包袱,里面是她顺道买来的衣服,一套黑灰相间的胡服,衣领袖口处用亮黑的丝线描绘的异域花纹。他看了眼紧闭的房门掀开盖在他腰上的衣衫,下腹那处高高隆起,元昭长长的舒口气,想象着要是她在定然是羞赧的要骂他禽兽了,思想着嘴角g起弯弯的弧度,眼眸微微闪露得意的光。
梨娘从客栈出来,打算去最近的聚缘堂尝尝新出的菜品,然后再去私塾拜见夫子,毕竟今日是她拜师日,就这般无故缺席实在是不好,原本是想杀杀那王卿的锐气结果把自己搭进去了。
果然她还是不自量力了。
聚缘堂设在横穿长安街的灵水路,虽没有望江楼来的气势,但也是靠着菜品出奇制胜的。
“七姑娘?”路过云衣坊时有人叫住了她。梨娘回头就看见李王妃一脸惊诧的站在门口,手上还拿了件茶白se的纱裙。
梨娘一惊随后若无其事的走上前去施礼,“王妃安好。”
李王妃一脸狐疑,“七姑娘怎么这身打扮?”
“哦,今天我拜师日。”
说完李王妃恍然大悟状,“我倒是忘了,今日是你的拜师日。”话语间一抹歉疚之se,“你且瞧瞧哪些不错的东西,我今日送你。”梨娘打量眼前的王妃,她是她母亲生前的闺中密友,听闻与李王爷也是极为相ai的,这几年她醉心于佛学,整日吃斋念佛,脸上已没有了丰腴圆润,人看起来也是蔫蔫的没有什么神采。
似乎传闻也是不可信的。
梨娘摆手,“李王妃客气了,不过就是一个拜师日,更何况张夫子本就是我授业解惑的师傅。”
见梨娘拒绝李王妃未再过多的纠缠,而是引她挑选首饰,“国公府的四姑娘快要及笄了,我打算送件首饰去,你同她又是姊妹。”说着就挑中了一支胭脂红的玛瑙玉簪,“七姑娘觉得如何?”
李王妃这一说倒提醒了梨娘,再过几日陶嫣然就要及笄了,她接过簪子细细看了会儿,“王妃我倒觉得这簪子更适合您。”
王妃一怔摆摆手,“我哪能戴上这种颜se,太年轻了。”
“哟,王妃这簪子配您再合适不过了。”旁边的店家又找出一支水se、质地更好的,“王妃您试试。”
李王妃不好回绝,只好戴上,在赤se的玛瑙的映衬下,她整个人有了气se,苍白的肤se也有了红润之感,王妃端详着铜镜里的自己,“梨娘的眼光的确不错。”
梨娘怔忡,稍有失礼急忙回复道,“哪里是梨娘眼光好,只是实话实说罢了。”要说刚才的七姑娘到现在的称谓,她如果还是听不出来就真的枉活一世了,李王妃能记住陶嫣然几日之后的及笄日,却未想起她今日的拜师日,其中蹊跷昭然若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