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迎陵南王、小王爷,二皇子早已在宫内设宴恭候二位到来。只是最近皇城内人心惶惶,为避免军队进入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只好请陵南王将军队暂时安扎在城外,不便之处,还请王爷见谅。”
“我们父子二人本来就是受二皇子之托带来王府军队,理所当然应该听候二皇子差遣,既然二皇子不让军队入城,那我们就在这里安营扎寨听候差遣便是。”
诧异于洛晋远的爽快,见一直只有洛晋远在说话,却不见陵南王踪影。“敢问小王爷,陵南王何在?”
“张将军有所不知,这几日气温斗降,家父在来京途中不甚感染风寒,病入膏肓,在马车里终日昏睡。本王心里着急,正想带家父进宫让太医瞧瞧。”
看着洛晋远身后不远处的四乘马车,帘子被遮得严严实实的,不知那陵南王是否在里面,二皇子可是吩咐了,一定要把两人一起带进去。
“哦?不知陵南王是否在那辆马车里?”
“不错。”
“末将斗胆,可否让末将看看?”
☆、洛月宫变【9】
“可以,不过家父这几日都是半昏迷状态,不便打扰,还请张将军待会不要出声。”
“末将遵命。”
得到张盛的允若后,洛晋远命人将马车的帘子撩了起来,见里面确实是穿着朝服的陵南王后,便命身后士兵赶着马车,引着陵南王父子进入了皇城。
皇城内已全部□□,马车所行之处,老百姓全都关门闭户,往常热闹的街景不复存在。一路上洛晋远都在观察着四周,看是否有内应,让人安心的是,房顶上,屋子背后,草丛边,似乎都隐匿有人,这些人应该就是钟傲安排的部分内应吧!于是洛晋远底气十足地跟着张盛向皇宫方向驶去。
大约走了两公里路,前方带路的张盛突然停了下来。
“张将军,何故突然停下?”
“禀王爷,二皇子驾到。”说完,张盛下马,跪地迎接洛云扬的到来。
洛晋远抬头望去,只见洛云扬骑着一匹罕见的黑色良驹,身后跟着随行的禁卫军缓缓朝他行来。
待洛云扬靠近后,洛晋远立刻下马,拱手作揖道:“臣弟拜见皇兄。”
没有期待中的免礼,洛云扬仍然骑在马背上,趾高气扬,越过洛晋远,直接来到陵南王洛知翔的马车旁。
“皇叔为何一直默不作声?”
“皇兄,父王近日赶路不幸染上风寒,一直处于昏睡状态,还请皇兄见谅。”
“哦?要做大事的人,还会这么不小心?”
洛云扬冷不丁的一句话,让洛晋远的心都凉了一半,战战兢兢地问道:“不知皇兄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洛云扬骑着马,居高临下地看着洛晋远,冷笑道:“哼!世子可真会揣着明白装糊涂呀。当本殿下是傻子吗?你们打着朝见的旗号,却带来这么多的士兵,准备逼宫吗?”
一听这话,洛晋远立刻跪地澄清。“皇兄明鉴,当初是皇兄提出要借王府的佣兵,父王为了助皇兄一臂之力才将王府上下所有佣兵带来的。”
“笑话!你一个王府的佣兵竟然比京城的禁卫军还多。难道你不知道朝廷对封王佣兵有明确规定吗?你们私下招兵买马用意何在?难道不是想谋反吗?还有,你带来的是王府所有的佣兵吗?不是分明还藏了一万人在京城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