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对小情侣的第一次约饭还算和谐,从餐厅出来后,秦涵和贺回了义工宿舍收拾东西,崔灼和白昙则是沿着小路,慢悠悠地朝着酒店的方向散步过去。
回头见自家亲弟和弟媳已经走远,秦涵这才开始难,瞪着贺问:“你刚才怎么帮着他们说话?”
“你吵架的样子不好看。”贺说。
秦涵闻言愈火大,其实这些年他不止要在父母面前伪装,还得在贺面前端着,因为他深知贺是拿他当“女神”来仰视的,他不想破坏自己在贺心里的形象。
也正因如此,刚才贺一句话就让他闭了嘴,是因为他意识到自己跟崔灼吵架的样子可能不好看了。
但闭嘴只是他经年累月形成的条件反射,事实上在出柜之后,他已经受够了压抑自己,也不想再继续伪装,因此对于贺说他“不好看”,他垮下脸来扭头就走:“我他妈就这样,你爱看不看。”
贺愣了一瞬:“涵涵?”
秦涵没理,自顾自往前走去,贺连忙跟上,说:“你怎么样我都喜欢。”
夕阳悬挂在海平面上方,把小路上的影子拉得很长。清凉的海风吹走了一天的炙热,温度舒适得刚刚好。
偶尔有路人把目光投向白昙和崔灼牵着的手上,两人也毫不避讳,慢慢变成了十指相扣。
“好快啊,要回国了。”白昙感慨了一句。
“你不想回家就让秦涵去谈。”崔灼说。
白昙摇了摇头,说:“这是我自己的事。”
手机响起了微信提示音,拿出来一看,是白韵竹来的消息:【聊得怎么样了?】
白昙一手牵着崔灼,一手打字:【他没想闹得难看,我们明天回国】
白韵竹回复了一个“好”,白昙正想收起手机,突然想到今晚的夜间活动,转而点开了方思源的对话框。
——之前卸载了微信,也没法联系方思源,实际上白昙向贺请教的那些问题,最应该问他的好闺蜜才是。
瞥了眼崔灼,正目视前方没注意这边,白昙便悄悄给方思源了条消息过去:【求助,快教我一些花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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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之外的另一边。
狭小的出租屋内暖气开得很高,一米五的窄床上挤着两个赤果的人。
方思源推开正抚弄着他腰窝的某人,披上睡袍翻身下床,从床头柜里拿出难得一用的钱包,扔了两百块钱在床头,说:“你就值这个价。”
裴艾维扫了眼那两张钞票,问:“没把你伺候舒服?”
“拿上钱滚。”方思源点了一根烟,拿着手机去了窗边,给白昙回复消息:【什么情况】
【白昙:我们和好了】
【白昙:具体等我回来再说】
【白昙:快教教我】
正准备打字,后背突然贴上来一堵墙,裴艾维一手环住方思源的腰,一手拿走他手里的烟,说:“说了不许抽烟。”
“你烦不烦。”方思源厌烦地挣开裴艾维的桎梏,坐到椅子上给白昙消息:【骑乘会吗】
【白昙:我会坐上去,但不会动】
方思源搜了个电臀舞的视频过去,说:【就这么动】
交叠在一起的双腿突然被人掰开,裴艾维单膝跪地,正要埋头,方思源一把揪住他脑后的头,问:“你干什么?”
“两百块的服务就够了吗?”裴艾维问,“我还会别的。”
虽然方思源很不想承认,但这老东西的技术确实不错。这段时间以来,他天天被裴艾维派来的人监视,但凡有男人和他走得近,都会被这死变态赶走,以至于这么长时间过去,他愣是连话都没和几个男人说过,实在是憋得够呛。
就当花钱解决生理需求好了,两百的定价也符合裴艾维在他心里的价值。
掀开睡袍衣摆,方思源把裴艾维的脑袋按了过来:“再加一百的,多了不要。”
温热的口腔包裹住颤抖,手机从手中滑落。方思源勉强撑住身子,说:“给你五分钟时间,没出来只付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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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该怎么动?
白昙又问了一句,但方思源没回信了。视频的声音引起了崔灼的注意,他偏过头来,问:“在看什么?”
“没什么。”白昙连忙收起,“今晚贺也会过来住吗?”
“你觉得呢。”
白昙再次觉得无比诡异,要知道,他和崔灼的木屋是挨着的,也就是说……
“你得注意下你的音量。”崔灼说,“再哭是会被笑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