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个人弄了那么久?”
站在房门外的池靳言发现面前人的脸色有点红。
他不着痕迹的往对方身后看了一眼。
谢景云:“裤子太大了,系着有些费劲。”
你要结婚了新郎不是我
谢景云身上的衣服,在当初入院时都是找人专门定做的,怕的就是对方穿起来会感觉不舒服。
池靳言凌厉的目光在面前人的身上扫了个来回,许久,才应声附和道:“嗯,好像是大了点,是不是你最近不好好吃饭的缘故?”
谢景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于是习惯性的选择了沉默以对。
他按照记忆里的路线,摩挲着墙壁,朝仅有一墙之隔的病房正室走去。
池靳言却在与他擦肩而过时,猛地沉下表情,然后伸出右脚。
果不其然,下一刻,只听谢景云的惊呼。
“唔!”
“小心。”
池靳言结实有力的胳膊,游刃有余的搂住了面前青年的腰肢,他微微低下头,将自己温热的唇瓣紧贴在谢景云发烫的耳廓:“眼睛都看不见了,还那么逞强,真不知道你这是随了谁的脾气。”
鼻尖浓烈的罗勒香,闻的谢景云浑身都犹如蚂蚁爬似的,骨头缝里都渗着痒。
他有些不舒服的拧了拧眉,企图从男人怀中挣脱。
不料他越是挣扎,面前的池靳言就越是搂的更紧。
“还想摔一次?”
谢景云:“……”
“要是不想就让我现在先抱你出去。”
洗漱间内空气氤氲。
因为前不久前才有人洗过澡,所以直至现在还喷薄着潮湿的热气。
池靳言在把谢景云打横抱起来时,忽然注意到对方放在淋浴架上的小瓶。
这个小瓶在这之前,池靳言都从来没有见过,也正是因为从来都没有见过,导致他生生停住了脚步,眼神一闪,下意识往里面走去。
这时,躺在他怀里的谢景云突然轻微抽了一下腿,嘴里也哼哼唧唧的,嘟囔个不停。
池靳言察觉到怀中人的不满,顿时的无奈的笑了下:“这就往床上去了,都多大的人了,还在耍小孩子的脾气。”
谢景云也是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自己刚才作为润滑使用的护肤油居然忘了收。
而当他妥善被对方放在床上安置好,腰间空旷不已的睡裤也被面前的男人重新栓了个结,池靳言突然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洗漱间的地板很湿,你稍微等我一下,我现在让陪护阿姨进来清理。”
“等一下!”
这还是那么多天以来,谢景云头一次主动与他产生如此亲密的身体接触。
池靳言的身子一震,抬头看向谢景云近在咫尺的脸。
对方荡在袖管之下,目测比女孩子还纤细的胳膊很强硬的将他脖颈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