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的吃相沒有一點紳士和優雅可言,但江少觀看得津津有味。
「還有嗎?」做愛是一件耗費體力的事,邰礫面前的碗已經空了。
「嗯,我再去給你煮。」江少觀說。
但等他煮好面回到臥室,邰礫又陷入了情熱之中。
此刻江少觀真有一種邰礫是omega的錯覺,他管不了什麼不能留下印記的警告,從背後抱住邰礫,將他禁錮在自己懷裡,牙齒沒入他的後頸。
a1pha的腺體無法標記,江少觀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小聲道:「你怎麼就不是omega呢。」
邰礫斜眼看向他,還有力氣和他爭辯:「那你怎麼不是omega。」
「我是omega也可以。」江少觀笑了笑,他在乎的是這個嗎。
「我是omega也可以操得你下不了床。」
如他所說,邰礫一整天沒能下得了床。他累了就睡過去,因為易感期信息素不穩定,一會又醒過來。
他餓了知道使喚江少觀給他做飯,江少觀會壞心眼地問他到底是哪裡餓。
邰礫想動手,但因為乏力,打不過江少觀,江少觀有些無奈:「非要打架?把力氣留著做別的不好嗎?」
他倆打了兩下,就又滾到了一起。
這一天他也在江少觀留宿了,給齊望軒發了條消息,說臨時要出差,又給自己請了一天假,交代何秘書一些工作上的事。
江少觀在旁邊看著他打電話安排,他很喜歡看邰礫一臉正經的樣子,會有成熟男人的魅力。他也喜歡看他對別人說話時穩重,可實際上身上光溜溜的,布滿指痕和青色印記。
邰礫側過頭:「看什麼?」
江少觀:「我是不是也得請假?」
邰礫:「你說呢?」
江少觀:「那老闆准假嗎?」
邰礫說:「廢話。」
別人只當他們有重要的公事,誰能猜到他們在家裡不分日夜地廝混、做愛。
做到精疲力盡,江少觀就可以順理成章地抱著邰礫入睡。
臥室里的窗簾拉得嚴實,連一絲縫隙也沒留。江少觀聽到聲音醒來時,屋裡漆黑一片。
江少觀仔細辨認,見邰礫雙眉中間凹陷,額頭上冒了細密的汗,他的唇微微張著發出囈語。
他將耳朵放在他唇邊——
「好暈……救我……」
他的心一下子收緊,腦袋埋進邰礫的臂彎,遲遲沒有抬起來。
邰礫在做噩夢。這個人並不是刀槍不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