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打开了客厅的门灯……
呵呵~~你们来了!
一个诡异而又尖厉刺耳的女人声音从里面传来!
这个声音像尖锐的刀子,在房间里肆意的划开一道口子,我吓得心胆俱裂,连大气都不敢出。
顺着客厅门灯的亮光向里面的卧室看去……
啊?这不就是昨夜梦里的那个场景吗?
普通的房间内,摆着一张双人床,床上坐着一个穿着绿色运动休闲服的;短女人,头上戴的就是现在的这个红色带呀!一切都和梦境里一模一样,怎么会如此相同?
难道梦里所见,真的是提示吗?
我们三人就站在卧室门前看着这个女鬼,可她却背对着我们,始终没回头;还是坐在床边呵呵呵……呵呵呵地尖声笑着!
秀秀见状,严厉的斥责道:“我知道你是鬼,有什么事就直说,其他人和你无冤无仇,不用搞得这么吓人吧?”
只见女鬼缓缓转过身;可这如此怪异的转身也是我这么久第一次见。
她不是用脖子带动的头部,而是像是有底盘的机器人一样,是从头到脚一起转,这更让我感到惊悚;伴随着她恐怖的面容出现,让人深吸一口气!
两个黑洞洞眼窝,直径有十厘米左右,血从里面不断流下来。
她嚎啕着,整张脸都变了形,像崎岖的山脉与山谷呈现在你的面前,它的牙齿尖利的。然而,并不完整;整张脸不完整,仿若是被人挖去了半张……
一时间,从她身上,她的空洞的眼里看到了恐惧,惊慌,动容,忿恨,怨悔,黑暗,邪恶,仇恨……等等所有能想到、看到的情绪!
第一次见到如此可怕的鬼,好想逃离,但内心又告诫自己,这是我的责任,这也是我该面对的局面。
我大胆对着女鬼开口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不去地府报道,还留在这里祸害别人?
呵呵呵……呵呵呵……又是一阵尖锐的笑声。
凌泰初斩钉截铁:“好了,不要再笑了;我知道你并不开心,不然也不会久留此地,不肯下地府报道,有事尽管说,能帮你处理的,一定会帮你。”
笑声戛然停止~
“帮我?你们今天来不就是想让我烟消云散的吗?告诉你们,不可能!”
这个声音,带着些许怀疑、仇恨、可怜、伪装之意,使人琢磨不透。
秀秀接着:“我们从来没骗过任何人,向来光明磊落待人,从无半点虚假!”
“从无半点虚假?哈哈哈……人呐!除了死,其他的都是假的~”
见女鬼不肯透露实情,我便战战兢兢上前一步说:“虽然我们并不相识,也不知怎么称呼;但我还是叫你一声姐姐吧!”
“你心里有什么委屈?尽管和我们说,如果长时间不下地府报道的话,留在此地也毫无意义;反之,你的仇恨也会加深,更难以得到解脱;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没找到害你的人吧?所以才会一直留在这里不肯走?
即使是这样,也解决不了什么,反而只有你自己的内心最痛苦,别人依然快活逍遥,你不说又有什么用?”
女鬼听我这样说,她脸上那诡异的笑容逐渐消失!
见她不语,乘胜追击:“没关系,把我当成家人无妨,叫我一声妹妹你并不吃亏。”
“哼……叫你妹妹?你没资格,不过,我经历的事,你们想象不到,也体会不到我此刻是什么心情!”
凌泰初听出有聊下去的余地:“我在这世上一千多年,连你这个小鬼想什么都不知道,那我岂不是白活?”
女鬼见状,缓缓道出了她的死因……
“我今年二十七岁,从小就很喜欢运动健身;所以平时经常会和朋友约好出去跑步。”
“去年和几个朋友一起出去玩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叫“邱达”的男人。”
“他比我大五岁,我们经常一起跑步健身,久而久之,我对他产生了好感,因为他人成熟,工作又稳定,对我也很好,所以我们很快就在一起了。”
“有一次,我们说好一起跑步,但途中他说忘了带钱包,所以要让我和他一起回去拿;可谁成想,刚进他家没一会儿,有个女人也跟着进来,然后,我问他这女人是谁?他给我的回答竟是他“老婆”!”
“再后来,他老婆骂我不要脸,还叫他一起打我,我的右半边脸被打的,就是现在你们看到的这样!”
“不知道何时,我清醒过来,开始不知道自己经死了,当时我想逃离这个屋子时,可房间的门却使我永远都无法靠近;不管我怎么靠近,都会被两道极光打回卧室,我知道自己已经遇害,从此,便一直被困在这个屋子里,再没出去过。”
“能告诉我们你叫什么名字吗?”
我知道秀秀这样问,是为了让她的魂魄能顺利从她已经腐烂的身体中抽离出来,被黑白无常带入地府,可女鬼一直不肯说出自己的名字!
“你们干嘛一直问我的名字?和你们有关系吗?你们不是说会帮我解决这件事吗?怎么现在又反悔了?哼,我就知道,人是最不可信的动物。”
姐姐,叫你一声姐姐,我们并不是你说的那种人,我是想告诉你,既然你已经死了,就不要老是抱着仇恨的心理不肯离开,门上面的镇魂符已经帮你去掉了,你现在除了跟黑白无常去地府,也没其他的选择,放下仇恨吧!
那个叫邱达的男人自会有他自己的因果,毕竟他害死了一条人命,所以你没有其他选择,只能乖乖下地府报到,还是有投胎转世的机会。
女鬼还是坚持,还是不肯说!
“不要和我说这些,我必须要弄死邱达,消除这口恶气!”
眨眼间,有种气流在我体内弥漫开来;一会冷、一会全身抖、肢体不由控制的颤动……
凌泰初和秀秀见我被女鬼控制住了身体,两人第一次气急败坏!
慢慢地,我失去了自控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