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长苏快速收神,转身进了偏殿。
看着床上躺着脸色苍白的人儿,他的心中一阵愧疚,刚欲上前,太后就将他拉到一侧。
“长苏,庭襄对木薯粉过敏母后不知道,今日让她受苦了,是母后对不住你。”
贺兰长苏连忙躬身,“母后说的哪里话,都是儿子大意了,木薯粉一事就到此为止,等我们回去之后,我会好好与庭襄解释这事儿。”
“嗯。”太后这才放下心来,缓出一口气道,“庭襄是个好姑娘,你们可要好好的,早日怀个子嗣,也能让哀家早日安心些了。”
贺兰长苏没再多言,只是点头垂笑,之后把目光看向了床上的人。
意欢苍白的脸上勉强扯出一抹笑意,直到二人出宫的时候,她的神色依旧不好。
天色已暗,马车里烛火昏暗。
意欢并未对今日的事情多说什么,而这样的她让对面坐着的贺兰长苏愧疚更深。
玲珑人儿就在跟前,她的脸上微显苍白,好看的凤眸有意无意的看着车外,好似已经将今日的事情忘在了脑后。
贺兰长苏握上她的玉手,明显察觉出她的手心有几分湿热。
“好些了么?”
意欢点头,“没事,太后也不知道我木薯粉过敏,若不然,肯定会阻止的。”
贺兰长苏微微点头,“今日的事情确实是个意外,本王向你保证以后再不允许这种意外发生,阿襄,原谅我这一次。”
意欢心头触动,据她所知,南庭襄本人和齐王也没有太多交集,为何齐王殿下会对她一再纵容?
“殿下,你。。。。。。”
“该改口了。”
不等意欢把话说完,贺兰长苏就接着道,“在慈和宫中你喊了母后,出了宫还要喊我殿下么?”
意欢微垂眼眸,她虽然是一只猫,但对于相公这个称呼,自然知道有多深的含义。
别说眼下与齐王殿下不熟,就是真的嫁了人,她也未必喊得出口。
“我。。。。。。”意欢红了脸颊,几经张口都未能发出声音。
贺兰长苏眼底有着一闪而过的失落,唇角上扬,“逗你呢,看把你吓的。”
意欢抬眸望他,满是柔情的眼神中除了宠溺之外,再无他色。
真的是这样吗?
“对不起,我只是一时间没办法接受。。。。。。”
“我会等你。”
贺兰长苏话语温柔,眼神中的怜惜似是看着一件无价珍宝。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意欢还是压不住疑惑开口询问。
她要搞清楚真正爱主人的人到底是齐王殿下还是蓝桉树!
贺兰长苏垂眸淡笑,良久才沉出一句话,“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这份情,本王等了六年。”
意欢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