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羽非也看见他了,也是一愣,而后才立马跑过来,“宁宁,你怎么在这?”
徐楚宁将牵引绳在手掌上绕了几圈,收紧了些,怕吓到邵羽非,“出来遛狗,这会儿人少,我也是怕吓着别人。”
邵羽非看了两眼,笑了:“还真是吓人,看着跟狼似的,好帅啊。”
“是捷克狼犬。”徐楚宁笑着解释,“叫星期天。”
“好名字。”邵羽非还是爱刺激,伸手想撸狗,“我靠,这个眼睛,这个嘴,好帅,这个毛色真的很像狼啊。”
徐楚宁就拽了一下绳子,另只手握住星期天的嘴,“你摸吧。”
邵羽非原本跃跃欲试的,也害怕被咬,有了这个保证,就赶紧凑过去,揉狗头:“哇哈哈哈手感真好啊哈哈哈……”
徐楚宁见他开心,也忍不住笑了。
邵羽非流连忘返,爱不释手,揉了又揉:“我都不知道你养了这么帅的狗子,早知道我早就过来撸狗了。”
这话一说出来,徐楚宁脸上的表情默了片刻,才说:“不是我养的,是郁风养的。”
“……噢,这样啊。”邵羽非挠挠头,松开狗子。
提起郁风,两个人都不太自然,徐楚宁攥紧绳子,好一会儿,才忍不住问:“学长,你们那边,没什么事吧?”
“没啊,挺好。”邵羽非咧嘴笑了笑,想起什么,抬起手给他看:“看,我手也好了,好多了,医生说再养一段时间,就可以干点重活了。”
“还是要注意才是。”徐楚宁说。
“嗯,知道。”邵羽非点头。
又沉默了一会儿,徐楚宁提起:“成执学长他……”
“他回去了。”邵羽非说,状似不经意地提起:“他妈妈在国外,他的家当然也在国外了,虽然没有移民,但也差不多啦,反正这里没什么好牵挂的。但我还真是不知道,他走都不跟我说一声,我难道会绑着他不让他走吗……”
听他这么说着,徐楚宁心里也不知是何滋味,犹豫了一会儿,才说:“他走之前,我们在乐团碰见过,还聊了几句。”
“是吗,什么时候的事?”邵羽非问。
“半个月以前吧。”
“呵,我就说,他跑得倒快,我还是前几天才知道他走了呢。”邵羽非自嘲地笑。
徐楚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回忆着说:“看上去成执学长家里好像跟乐团领事交好,说来还真要谢谢他,这个位置我也受之有愧。”
他随口提起这件事,邵羽非却像是第一次听说,惊讶不已:“什么?他家跟乐团领事有关系?”
“你不知道吗?”徐楚宁也懵了,“我也是偶然听见的,成执学长的母亲好像是乐团协会的副会长?”
“我从没听说过……”邵羽非愣住,“当初我进乐团,就是领事主动邀请我的,正好我的老师也在团里,就……”
“我听到领事说,早些年,就跟成执学长约定,等毕业了,要去乐团供职,说是后来学长提前出国,所以领事为此还一直记着。”
邵羽非眉峰紧蹙,想了一会儿,才咬牙切齿地笑了:“他还真是,不想欠我一星半点啊。”
徐楚宁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也心知肚明,这不是自己可以插手的事,便很识相地告辞。
刚从公园走出来,就看见停在路边的车,一如既往。
“喂,这里不能停车。”徐楚宁走过去,说。
“所以我提前交了罚款。”郁风无所谓。
“钱多的慌。”徐楚宁啧声。
“下次不会了。”
滑跪倒是很快。徐楚宁也便不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