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竟然自己把脫位的骨頭接了回去?
還是人嗎?
受到驚嚇的不僅是何子劍,幾乎全部的人都懵了一下。
藍連枝眸光暗暗閃爍,輕咬了咬朱紅色的櫻唇。
沈寧。
和她想像中的糟粕,貌似有些不一樣?
「連枝,你來了?」
顧景南終於發現了藍連枝,走過去牽著她的手朝老師傅、鄧泊斐這些在子衿武堂德高望重的人介紹道:「這位是大齊的永安公主,也是本將的未婚妻。」
「顧將軍,恭喜,恭喜啊。」老師傅笑:「哪日好事將近的時候,可得給子衿武堂發個喜帖。」
藍連枝敷衍著這頭,眼角餘光里儘是沈寧。
她從未見過這樣清冷如月的女子,有時候比那些將士還要有韌性。
「你有心事嗎?」顧景南問。
藍連枝搖搖頭,「沒什麼。」
顧景南伸出手揉了揉她的頭,「是想我了吧,在府上我不是說了很快就會回去嗎?」
考核的學生們,一門心思都放在這複雜的關係中,還被顧景南的甜言蜜語齁得發顫。
「有點噁心。」陳歡歡湊在沈寧身邊說:「我娘說過,負心的男人要吞千千萬萬的銀針,沈寧小姐不妨拭目以待?」
「好。」
沈寧正在擦拭著破雲槍,聞聲輕挑起眉梢,笑望了眼陳歡歡。
「沈寧,你怎麼不覺得羞恥?」何子劍問。
「為何要覺得羞恥?」沈寧反問:「只因年少無知看錯了一回人,我就要被綁在恥辱柱上永遠的遭人唾棄,連我自己都自暴自棄,認為此身下賤而低人一等嗎?問心無愧的人,一生都不會知道何為羞恥。不知禮義廉恥,不信守諾言,朝三暮四的人才該羞恥。」
「可……可天下女子,哪有休夫的?」
「往後,就有了。」
沈寧朝他嫣然一笑,眉宇間散發的自信光彩和折射出陽光的眼眸,叫何子劍大為震撼。
「你叫什麼?」
「何子劍。」
「何子劍,我問你,一百五十年前,有大燕朝嗎?」
「沒有……吧?」何子劍想了想,便搖頭如撥浪鼓。
「沒有,就要創造,生而為人,若連創造的勇氣都沒有,是否會太悲哀了些呢?」
沈寧笑著說:「歷朝歷代,大燕及周邊列國,從前確確實實從未有過女子休夫的先例,但在我之後,會有千千萬萬的女子在面對負心之人時站出來,當成為一種習慣,你何子劍若生活在這樣的習慣之中,又豈會說出今日的話?不會。」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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