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下去看嗎?」托尼皺著眉頭,就算戴著防毒面具,他也覺得自己能聞到地下室里難聞的臭味。
「當然要去了。」溫德爾隨口說了一句,探頭去看地下信道。
「有人嗎?」聲音在陰暗的隧道里迴響,來回飄蕩了幾次。
「有人嗎——人嗎——嗎——」
「你喊啥?這裡怎麽會有人?」托尼翻白眼。
「不是我喊的。」溫德爾迅往後退,發現了不對勁的傑森和伊森也退得很快只留下托尼一個人還在洞口邊上,還是伊森比較善良拉著托尼往後退了。
「不是你會是誰?」托尼都提到嗓子眼了,他甚至忘記了詰問另外兩人為什麽沒有拉著他跑路。
在四人戒備的目光中,從地下信道里鑽出來了兩個人。
這兩個人看起來挺年輕的,只是頭髮亂七八糟,臉上也儘是灰塵和星星點點的血跡,他們身上的衣服皺皺巴巴破破爛爛的,總之是一副很慘的樣子。
「你們是誰?」傑森問,他特意舉起自己的槍,用槍口對準了那兩人。
「我們是來探險者,不是壞人!」那倆人面對著槍都下意識舉起了雙手,
嗯,不是美國人,美國人面對槍擊的第一反應應該是趴下,如果是哥譚人,在發現對方不是級反派的時候會選擇抱頭鼠竄然後找武器繞背反擊。
「什麽探險隊?」傑森面無表情地問。
「大學探險隊。」其中一人大叫道,「我們是密斯卡托尼克大學的學生。」
溫德爾皺起眉,哪有那麽巧的事情?剛進神廟就遇到了兩個同學。
他警惕地從傑森背後探出頭來,對那兩人說道:「你們叫什麽?什麽專業的?身上有可以證明身份的文檔嗎?把臉擦乾淨。」
「有有有!」兩個人還是舉著一隻手,另一隻手在胸口摸了摸,從胸前的口袋裡掏出了學生證,翻開帶照片的一面,把學生證遞了出來。
沒有人伸手去接,溫德爾瞪著眼睛隔著一段距離去看,核對了照片上的人和他們倆的長相,發現是對得上號的。
「我是考古學系的約翰西蒙斯。」「歷史學系的阿里霍金斯。」兩人也報出了自己的身份,是對得上的。
溫德爾回憶了在車上看聞的時候看到的學校發布的訃告和失蹤報告,裡面確實有這兩個人的名字,長相專業也沒錯,他便對傑森點點頭,只是仍然沒有放下戒心。
傑森緩緩放下手臂,將槍口朝下,溫德爾摘下來防毒面具,露出自己的臉,他對兩人說道:「總算找到你們了,果然你們沒有死。」
「你是?」約翰看著溫德爾的臉,皺著眉似乎在回想。
「我們應該沒有見過面,我也是密大的學生,是語言學系的席……」溫德爾還沒說完,就被阿里搶答了。
「艾倫安德森!」阿里十分熱情地叫出來溫德爾的名字,他走上來拍拍溫德爾的肩膀,但被溫德爾嫌棄的躲過去了。
「哈,我忘了我好久沒洗澡了。」阿里並不因為溫德爾的反應而惱怒,只是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頭,乾笑幾聲,「我早就聽說過你的大名了,我們在學校里不是見過幾次嗎?只是你大概不知道我的名字吧!你也差點加入我們的探險隊了,威爾遜教授還說過很可惜呢。」
溫德爾用餘光瞥了一眼傑森,在發現他微不可查地點了一下頭以後便認了下來:「沒錯,就是我。」
如果不是傑森,他自己都要忘了他那張假護照上的名字是什麽了。
這兩個敵人還挺智能的,竟然可以讀取他包里的假證件。
「別的先不說了,你們有吃的嗎?」阿里湊過來,但很識地沒有再嘗試去摸溫德爾。
溫德爾假裝一切正常的在自己的包里翻了翻,翻出來幾塊壓縮餅乾:「只有這些,你們能吃嗎?」
「也行吧。」阿里對著壓縮餅乾露出了不忍直視的表情,他從溫德爾手上拿了幾塊,分給了約翰一半,一邊剝著壓縮餅乾的外皮一邊吐槽道:「剛開始我們還有點麵包什麽的,吃到後面就全剩下壓縮餅乾了,連吃了半個月我都要吃吐了。」
「有壓縮餅乾吃就不錯了,我們的壓縮餅乾已經在三天前吃完了。再不吃點東西,我們倆會餓死在這裡面的。」約翰也皺著眉頭在嚼壓縮餅乾,但他顯然比阿里能忍的多。
阿里看著像是印度裔或者周邊國家人,約翰則是紅頭髮的白人,聽口音是蘇格蘭人,大概是因為在沙漠裡探險久了,他們倆的皮膚都曬得黝黑,但是沒什麽光澤。
「神廟地下有什麽東西嗎?」溫德爾又摸出兩瓶瓶裝礦泉水遞給他們,順便問了一下相關的情報。
「什麽都沒有。」說到這個阿里就來氣,他猛灌了一口水把壓縮餅乾送了進去,開始罵罵咧咧地吐槽,「本來我們以為這個城市裡就算沒有什麽珍寶,總有點歷史遺蹟吧,結果這裡的市民根本不讓我們調查,我和約翰費盡千辛萬苦才偷偷潛入神廟裡面,結果裡面還真的什麽都沒有!」
「這裡面空空蕩蕩的,牆上連石刻壁畫都沒有,真的只是個防空洞而已。」約翰也十分後悔,「早知道我們就聽教授的話,不要偷偷來了。結果因為我們兩個亂跑還害得教授他們被趕出了這座城,現在好了,你們是來救我們的嗎?我們可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