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夺进了浴室,先拧开凉水洗了洗脸。
感觉脑子有些晕,不是没睡醒或者没睡好的那种晕,也不是眩晕作的那种晕。
应该是
泼了一脸凉水之后也没有什么好转,就被冰凉的水激得有点儿难受。
烧了吧
他摸了摸自己的脑门儿,感觉不出来。
洗漱完了他去了客厅,拉开了抽屉,拿出了昨天程恪打算用来量水温的那支体温计。
“你烧了”程恪正好拿着手机从卧室出来。
“没,”江予夺甩了甩体温计,“我玩一会儿。”
程恪没接茬儿,两步过来一巴掌拍在了他脑门儿上。
虽然这一巴掌因为惯性拍得有点儿重,啪的一声,不过江予夺没什么反应,他也就没收回手,在江予夺脑门儿上按了两秒。
滚烫的。
这温度昨天晚上他就应该反应过来了,昨天晚上戳江予夺后背的时候,就能感觉到是滚烫的。
“你他妈火体个屁,你就是烧了”他说。
“我身上平时也热,”江予夺把体温计夹好,“就是好像没有这么热而已。”
“烧应该怎么弄”程恪问,“是不是红糖水煮块儿姜什么的”
“不知道,”江予夺犹豫了一下,“那个不是痛经喝的吗”
“是吗”程恪愣了愣,“那喝点儿什么能汗啊你不是生活小能手吗也有跟废物一样不知道的时候”
江予夺坐到沙上“我很多年都没过烧了。”
“那很多年前烧的时候呢”程恪问。
“扛着啊。”江予夺很平静地回答。
程恪顿了顿,拿起手机“先量量体温,看看是多少。”
“嗯。”江予夺点点头。
程恪查了一下烧应该怎么办,说得都差不多,大量喝温水,酒精擦全身擦全身喝姜糖水,以及吃退烧药。
“姜糖水没错,”程恪说,“可以喝。”
“你有姜”江予夺问。
“没有。”程恪说,“还有喝水,酒精擦全身”
吃药那一项他没有说,江予夺不愿意去医院,他不确定江予夺是不是愿意为了烧吃点儿药。
“你这儿也只有水了吧。”江予夺笑了笑。
“酒精也有,”程恪说,“不过”
“你不用管,”江予夺说,“个烧而已,一会儿我回去再睡一觉就好了,以前我还是小孩儿呢也从来没管过。”
“行吧。”程恪坐下,“早点大概半小时就送过来,你着烧吃得下吗”
“吃得下,”江予夺说,“我什么时候都吃得下。”
体温计上显示是38度,程恪拿着体温计又看了一次“38度,这个算高烧了吧”
“不算。”江予夺很肯定地回答。
“我烧38度的时候都住院输液了。”程恪说。
“你是不是咳嗽一下都住院啊”江予夺问。
“反正没有38度自己扛的,随便你吧。”程恪也没再多说,江予夺这么多年就这么过来的,跟他这种从小娇生惯养长大的人相比,个烧可能真的就跟咳嗽两声差不多吧。
而且江予夺看上去跟平时没什么区别,要不是亲手摸到了,他也根本不会现江予夺烧了。
人和人,还真是不一样。
送餐的电话打了过来,程恪接完电话准备去开门。
江予夺站了起来,抢在他前头到了门后,从猫眼往外看了看,然后才打开了门。
程恪接过餐盒放到了桌上“都是我想吃的东西,不知道你爱不爱吃。”
江予夺坐到桌边看了看“煎饼豆浆”
“嗯。”程恪坐下,拿起一个煎饼咬了一口,“我以前吃早点,都是西餐,我爸和程怿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