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福与常喜面面相觑,望着面色骤变的朱歌,一时间不知所措。
朱歌嚎完,整个人就似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见朱歌失神地坐在冰凉的地面上,常福连忙上前,轻手轻脚地搬来一把雕花木椅:
“万岁爷,秋日尚且微凉,您体弱初愈,不宜如此,还是先坐下来吧。”
朱歌无力地挥了挥手,目光空洞地投向门外!
那里屋檐层层叠叠,显露出皇家的庄严肃穆,却也透着几分风雨欲来的不祥。
他轻叹一口气,心中默默盘算:
【回是回不去咯,大明虽危如累卵,但历史并非铁板一块,我既然穿越到此,为了自己不摊上自挂煤山的宿命,就必须改写注定的悲剧,为大明续命,为汉家重铸辉煌,再造山河!】
念及至此,朱歌眼神里原先的迷茫逐渐褪去,心中只觉得热血沸腾:
【哪怕是逆天改命,我也要一试!至此以后我即是朱由检,大明崇祯帝!】
雄心壮志的朱由检一想到未来,就忍不住泄了气,复又轻叹一声心道:
【崇祯年间,短短十七载,几乎每年都有足以颠覆国运的大事生,每一件都像是压在骆驼背上的最后一根稻草,将这个本就飘摇的王朝推向深渊。我该从哪里开始,才能有效改变这一切呢?】
朱由检轻轻按压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满是无奈地继续在心里盘算:
【我这刚穿越,原身的记忆什么都没留下,这会谁要是跑来跟我说他是我大舅,我估计都得懵。现在最关键的是先搞清楚现在是哪一年,这样我才能依此推演事情的脉络,谋定而后动!】
常福与常喜面面相觑,对朱由检这忽而忧虑、忽而坚定的表现感到有些无所适从!
就在气氛略显尴尬之际,朱由检突然开口:
“你……你是常福,对不对?”
常喜被这突如其来的点名搞得一愣,随即意识到皇上可能是记错了,连忙赔笑道:
“万岁爷,奴才是常喜呀!”
朱由检一愣,随即摆了摆手:
“算了,无妨。我问你,我最近是不是身体不适,生了场病?”
常喜闻言,脸上浮现出一抹悲戚:
“可不是嘛!昨日您在游湖时,不慎落入水中,奴才和众人费了好大劲才把您救上来。之后您就一直昏迷不醒,昏睡了一整天,整个朝堂可都为您提心吊胆的。”
朱由检闻言心中暗自窃喜,这个意外倒是给了自己的“失忆”提供了一个绝佳理由!
于是他故作痛苦,扶额道:
“哎呀……怪不得,我……咳咳……朕觉得许多事情都模模糊糊的,稍微一想头就疼得厉害!”
常喜一听,连忙惶恐地应道:
“万岁爷,奴才这就去请太医来瞧瞧!”
朱由检见状,连忙摆手阻止:
“且慢,关于朕‘失忆’之事,目前不宜外传,否则……!”
说到这里,他故意使了个眼色,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凶狠。
常福与常喜一看,连忙跪地连连磕头,惶恐不安地保证:
“奴才明白,奴才一定守口如瓶,绝不会泄露半句!”
望着二人诚惶诚恐的模样,朱由检心底暗自笑:
【唉,万恶的旧社会啊,不过这种被人敬畏的感觉,还真有点意思!】
随即,他正色问道:
“我……朕即位至今,是第几年了?魏忠贤死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