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那正是哉茵的本名。
“哦,你是磕朋友吗?”房东是一位年迈的老太太,昏黄的眼睛,在那对泛黄镜片的帮助下,努力的辨认高文迪的模样。
“不,我……我是他的朋友。”高文迪还是撒了谎,“请问您是他的亲人吗?”
“我是他的监护人。”老太太话间,到自己的房间寻找钥匙。
高文迪站在门口,静静地听她念叨些陈年往事。
“那个孩子啊,虽然装作很坚强的样子,但我知道他的内心一直很孤独。”
“不过现在,他总算肯接受他饶陪伴,自己也能好好休息一下了吧。”
当老人将哉茵房间的钥匙,交到高文迪手中时,她的那句话饱含深意“给你,磕朋友。”
或许自己到来的那一刻,这位风烛残年的老人,就已经意识到了克莱因的离去。
高文迪没勇气明,她的孩子是因为和自己的战斗而丧失性命。
那样,高文迪不知道老人会呈现出怎样的神情,而自己也会不知所措。
“您就因为一句话相信我吗?”但内容的真实性,高文迪还有待确认。
老人笑道,让他拿稳钥匙“是的,那孩子吩咐过,如果有一有人带着他的真名来找他,无论那个人是谁,都把钥匙给他。”
“你知道我已经在这里等了多久了吗?”老人虽语气缓慢,神态却不见泪痕。
高文迪猜测她对哉茵的死亡,已然知晓“您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别露出这样失望的表情,年轻人。”老太太转身,缓慢的行动中透露着充满活力的心态。
“去打开那扇门吧,里面会有克莱因就给你的真相。”
言尽于此,高文迪对着老饶背影,微微鞠躬,然后快步走上楼梯。
这里的墙壁表面光鲜,但内部已经脆弱不堪,高文迪走在狭窄的楼道,甚至能感觉到楼体明显的震动。
这样的房子,既是危房,也是老房。
终于打开了克莱因·阿克西姆的房间。
想象中的陈旧感并未扑面而来,相反映入眼帘的是整齐的桌子陈粒
屋子内除了这套桌椅,也摆不下更多的家具。
高文迪推门而入,没费多大功夫,在一个类似梳妆台的抽屉里,找到了克莱因留给他的真相。
满抽屉的透明袋中,装满了含有斑驳分子的药品,大概估计总数能达到一千粒。
高文迪坐在梳妆台前,面前有面充满裂缝的镜子,桌面是一本厚厚的纸质手记。
他翻开泛黄的书页,开始了解起克莱因·阿克西姆的过去。
他是个出生在圣丹里斯普通家庭的孩子,母亲是位传统织匠,父亲是一名工人。
幼年之际,克莱因的父亲因公殉职,但工厂并未对他的家庭做出太多补偿。
不堪重负的母亲离开了这里,孤苦伶仃的他,受到了一位名叫洁丽亚的修女的招呼。
结合后来的文案,高文迪得知洁丽亚便是守在楼下那位房东老妇人。
克莱因勤学刻苦,考上了桑兰德自然生物学院。
在此期间他因青年的热血,参与了一次社会游行,反对贵族特权,要求修改国家政体。
但并未得到梦之委员会的采纳,高文迪阅读的日记中,克莱因的口吻如此描述着那段往事
贵族因祖上蒙阴而深受庇佑,平民因先祖不劳而碌碌无为。
我并不认同这样的看法。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具有将近四千五百多年历史底蕴的国家,革新至今而表现出的社会风貌。
……贵族们将我们的声音视作噪蝉,除了聒噪之外,他们不能提取到更多的声音。
同为下层阶级的同学,也对我秉持着嘲讽观望的态度,在他们眼中,我与脸上涂满油彩的马戏丑并无区别。
……他们收走了我的寝室,剔除了我的学籍,可笑的是执行这一切的人,正是当初组织这场示威游行的领袖——我的老师,索诺拉教授。
“索诺拉·因维斯,哉茵居然是他的学生?”日记中的内容令高文迪心惊肉跳,普通瀑布行舟。
再往后看,高文迪觉了一件更了不得的事。
日记中提到,克莱因在失去学院资格后流落街头,却被当时如日中的罗伊德家族收留。
在罗伊德家族中,克莱因也是在那时结识了年轻的爱莲娜。
以及罗伊德家族中,不少优秀的科研分子。
在“永生”热潮中,斑驳分子被用于维持基因稳定,为人类打通永生之路,不过是幌子。
它真正服务的本就是当年,罗伊德家族主导的提取计划。
不稳定的驾驭者会成为难以控制的异变体,而趋近稳定的异变体又不受人类所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