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校尉久等不到得手的消息,一边走就一边心焦急了起来,终於让他等到有一匹快马奔来,本想着来人是通报好消息的,听了却差点没晕过去。
奋力抵抗已将贼人擒住!
怎麽会,怎麽可能,两倍的人力埋伏在山林先手,竟然还失手了!刘校尉目眦yu裂,严长律当真可恨!
刘校尉一路在想到了临城该怎麽办,绝不能就此收手,白日还是若无其事和严长律会合也假意关切了情况,两人很快商讨分配了人手。
「那群山贼拦道的时候,大喊自己和严长律有g结,
绝对要咬si这点不放,清晨天一亮就快马到临城禀报大人此事,
一入城就把严长律拿下,定要置他於si地!」
夜半刘校尉与心腹的悄悄话,一字不漏的让长明听了去,她本来就不需要睡眠,晚上身t跟着大家假意入睡,神识便四处游走探消息。
人间真是复杂,不是动用法术杀几个人就能了事,她虽然胜在消息灵通,却不像人类那般心思复杂狡诈,不自觉就有些焦急,这当真被w陷成了怎麽办。
阿不管了,要不就先拦住人再说!绊住马什麽的,对她来说轻轻松松。
不对不对,慎重!白天虚仁大人提醒的话犹在耳边,她又犹豫起来。
好,耐心些静观其变,最差情况就是劫法场而已!
隔天,随着接近城门口,长明的心就跟着忐忑起来,没想到预想的事情没有发生,一进城门就被团团围住不假,却是刘校尉被押走了。
「欸…?」长明整个困惑都写在脸上了,怎麽回事?
但毕竟她也不好跟着人家到军营,就这样目送他们离开,她带着满肚子疑问跟着自家人去了粮行,就算只是个出门的藉口,既然是做人也得有责任心,她也是认认真真的跟着管事学习了。
还要定时吃饭,做人当真是麻烦。
某天回家,又被大哥念了,说她学习这些事情的心情急切也罢,怎麽连着几天都没有吃饭,到底有没有在好好顾自己身t什麽的。
到了傍晚,严长律特意来找她,他们才终於说上话了。
「严校尉,一切可还顺利?」
「都顺利,谢谢二小姐关心。」
「那…白天进城门那是怎麽回事?刘校尉怎麽就被抓了,我昨晚明明听刘校尉说要一进城门就把你拿下什麽的,害我还紧张了一路。」长明心想不挑明了说,看来严长律是不会透露点什麽给她,但她实在是好奇呀。
严长律笑了笑,他其实注意到了长明整路yu言又止的,原来她听到了刘校尉的计画。「我与刘校尉本来就有一些磨擦,没想到他会想置我於si地,遇到山贼之後我就已经先派人进城和将军禀明一切了,刘校尉刻意拖延出发时刻,我还在山贼身上搜出了刘校尉信物,他怕是难以抵赖。」
「原来如此。」幸好没有cha手。
「此番多谢二小姐相助,只是长律不解,二小姐为何特意相帮,二小姐若有什麽需要长律做的,尽可明说。」
「好吧,说了不是我,你也不信,那换个说法吧,这些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对我来说举手之劳,就当是路见不平、日行一善。」
「无功不受碌,况且这世上哪来这麽多无缘无故的相帮?」
「有些人生在富贵人家,生下来就享受荣华富贵,那也不是他做了什麽善事、有什麽功劳,有些人出生便流落街头过的艰难,也不是他就做错了什麽,世界有那麽多不公,我就是想帮你,你又何必想那麽多。」
你怎知道代价也许你早就付了。
她在说这话的时候,他在她表情上看到了悲伤,使他不知道该怎麽继续争辩下去,可这样他如何能信任她?
眼见气氛凝重,长明很快调整了心情又笑道:「严校尉,你真的是想的太多了。就不能是我独具慧眼,看出了你将来的不凡,提早先卖些人情呢。做生意不是只看眼下,我既不要你x命、也不会要求你违反良心,但求粮行平安,不仅仅是对你而已。」
这番话合情合理,严长律倒是真没话说了。
处理了刘校尉的事,他才知道自己即将升职,而刘校尉早就知道并且怀恨在心,一心觉得除掉了自己,那机会就会落在他头上,二小姐兴许也是早就知道了吧?
为了严长律的疑心,长明才找了个人间身份,想想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早知道他终究不会信,一开始就不演了呢。
从临城回来以後严长律便升了官职变得忙碌了,长明也没闲着,她说要了解家里生意,大哥开始发她薪水不说,领着她到处了解以後,还搬了一大叠历年帐本说让她熟悉熟悉。
她本意是下凡保护他,没想到他倒是挺安全的,自己竟都忙着在学习当一个生意人,看帐本看到怀疑起自己到底在g嘛,怎麽就变成这样了。
忙的狠了,前日严校尉请人来跟她说,之前商借的粮食要还她,她想也没想一瞬间就出现在他面前,她和虚仁大人确认过了,用法术给自己行点方便不改动别人命运,是没问题的!
「行吧,在哪?我点了点就搬回去。」
这是……演都不演了阿!!严长律没表现出惊讶,而是大大的无语,军营门口身份检查什麽的,算了算了。
现在想想严长律表情,真的是太有趣了,简直百看不厌呐。
平静的日子过了一阵子,严长律带队去剿匪了,之前和刘校尉串通一气那群人,审判後领头的人被砍了,其余的人被押去当苦力,而贼窝当然是不能留了。
那天长明忍不住上天去和虚仁闲话家常,没有家常。
「虚仁大人,你可得劝我冷静点,受点伤什麽的很正常我知道。」
「长明大人,你这不是很清楚吗。」虚仁一脸欣慰。
「不,我怕我内心清楚,等等一个冲动就又过度cha手了。」上次的事让她充分了解到,严长律是有能力处理事情的,自以为是不见得对他是帮助。
可是不怕落在脖子上的刀,明确危及生命该出手她绝不犹豫,就怕那钝刀子一刀一刀划阿划的。
「他中箭了!」她忍不住捏紧了拳头。
「就是擦过手臂的轻伤而已。」虚仁都忍不住也聚焦人间一起看了。
「那里有人埋伏!」真想在他耳边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