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委屈。精神家喵喵暴也是暴誒。身為x教授胞妹的未婚夫兼准丈夫,托尼自覺、現在他的精神狀態很需要被溫柔的關懷。太不公平了好吧。說好的平木又呢。
「你還敢抱怨。」至於,讓托尼感覺精神上壓力很大的這位,偉大的x教授親胞妹,這位據說是歐米茄級別的變禾中人未婚妻,正掐著鑷子去、夾酒精棉,臉色陰沉、堪比深冬紐約飆起狂風暴雪。
「我又沒說出來……」托尼張口。又一次重申:辯解只是他的反射行為。
「你腦袋裡想的!我都聽見了。有本事你就別想,有本事你想歸想就別想得像全境廣播那樣大聲。」夏洛特冷哼。
要是托尼、居然輕易就忽略了、夏洛特眼裡隱約閃爍的淚光,那;第一,他可不配做夏洛特的未婚夫。第二,以前他們會分手也都是活該了。再者,托尼他鈀中毒的程度,可遠遠還沒讓他眼瞎呢。
承前。
餐廳那段對話、讓夏洛特大大抓狂後,托尼唯一的方案,就只剩下:把夏洛特帶進車間、讓夏洛特看仔細他胸口的反應堆。以及反應堆周邊、說明托尼正在鈀中毒的恐怖跡象。
要說中毒的部份,其實還好解決,托尼正在研究的元素能徹底取代鈀、運用在反應堆上,這個元素,就是托尼開發的清潔永續能源項目。
真正麻煩又可怕的,是那一小小小片、在托尼心臟血管之間、游泳一般愉快地存在著的導弓單金屬碎屑。這又不是開發出元素就能解決的問題。這需要玩美的外科手術來配合。跟面對手術極其之高失敗率的勇氣和決心。
不然,托尼幹嘛要自爆他鈀中毒的事?
就是以為這樣能聲東擊西嘛……轉移夏洛特的注意力囉。
可想而知,眼前的情況,說明了托尼這招沒有成功。
「我這不是還活著嘛,親愛的。」
托尼自知理虧,試著撒嬌討饒,由下往上瞅著夏洛特的眼睛,拗出一個他自覺、最無辜可愛的表情。就是那種,狗狗眼神,那種小貓咪幹了壞事後的單純表情。
夏洛特抬眼,不發一語,手裡鑷子朝托尼月匈前反應堆處、筆直地去……
吸飽了酒精的棉球碰上反應堆周邊的傷處。
托尼疼得哇哇大嚷。
「輕點,輕點輕點!疼疼疼!很疼!」
「你這不是還活著嘛,親愛的。」夏洛特悠悠回答。
托尼語塞,被夏洛特噎得無法回嘴。氣得一時在心裡暗想:早知道他就一個字都不說。什麼鈀中毒,什麼心臟里有金屬碎屑,才不要講,不講就不講。
「你最好不是在心裡想著,早知道不說啦、不說哪來這些事啊……這種智障的念頭。」夏洛特悠悠地冷笑,給托尼把的反應堆裝上去。「我不在你身邊,你就把你自己搞成這樣?當初是誰說的,沒有我也能過得特別好。」
「哦,既然你主動提起了過去。」托尼乾巴巴地道,眼神直盯著夏洛特的表情、乍看表面平靜實則內心緊張得要命,「這個場景就讓我想起來,你記不記得,有次我替別人照顧小狗……」
「那個寶芬妮。」夏洛特反應可快了。立刻眯起雙眼。散發出危險的氣息。「別說你還在幫她照顧狗。」
「當然沒有,那個狗就只是……不重要好嘛?!」托尼翻了個白眼,擺擺手、做出揮別過去的手勢,「我想說的是那次之後,我就開始搞跟馬克裝甲有關的研究──那時候馬克裝甲還不叫這個名字──然後時常把自己搞受傷。」
「啊。」夏洛特微微睜大雙眼。
「你想起來了。賓果。」托尼打了個響指,朝夏洛特挑眉。
「是想起來了。」夏洛特接口。神色漸趨和緩,也許也有些憂傷。
托尼清楚這是為什麼;也就是從那時候起,他們爭執次數遽增。夏洛特想說服他、去接手斯塔克工業,而他一門心思在他自己的研究上、滿腦子想著夏洛特變心了不愛他了、甚至一點都不支持他。
「我還記得有一次、我幫你上藥的時候,邊哭著大吼說,我不要快死掉的狗,更不要快死掉的你!」夏洛特笑著說。這段往事也不全都是壞事。
「那真的挺好笑。」托尼感慨地點頭,對著遠方、戲劇化地嘆了口氣,「這句話我完全忘不了。」
「而且我還氣到……差點引發區域性小規模地震吧?好像是這樣。」夏洛特偏過腦袋,開始回想。
確實如此;在托尼的記憶中,那次夏洛特是真的很生氣,氣得讓他們愛的小屋方圓可能,百里?之內,都發生了一般人會覺得是地震的不科學現象。
「所以,是從那時候開始?」托尼借著這個話題,試探地問:「你氣了就有點容易能力失控。」
夏洛特抿起嘴唇,一副並不想討論的拒絕模樣。
「你得說的,夏琳。」托尼把左邊眉毛挑高。語氣可以說是極其溫柔,半哄半勸。「面對事實,嘿,親愛的。說好要彼此誠實?」
「沒有要逃避。」夏洛特往托尼方向橫了眼,表情介於埋怨和窘迫之間。「對,你猜得對,這樣行吧。」
托尼在手術椅上坐直身子。他皺起眉,深思了一秒。
「你有沒有想過那可能是跟你的內分泌有關。大腦的。或者你知道。」托尼有個大膽的猜測,「我的意思是,既然你們的能力是源自基因產生變化、然後像你哥說的這一切都能用基因科學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