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神女也会有亲自拔剑的这一天么?你的爷爷呢?你的叔叔呢?他们怎么都不来给你出头了?”燚风曜笑道,“原来没了这些人,贵为神女,也只不过是……”
他一个箭步走上前,只是一掌,惊梳苒手中的剑就因极为强横的气力而震飞了出去,如此霸道蛮横,只在一瞬间就决出了胜负。
而此刻,燚风曜已伸出食指用指节抚了抚惊梳苒的脸颊,随后才缓缓道:“一个任人宰割的小美人啊。”
惊梳苒强忍着泪水,咬紧了牙关,死死盯着这近在咫尺的仇人,不让他从自己的脸上找到一丝一毫的屈服。
“忍着不哭?”燚风曜冷哼了一声,“我的小美人,等今天晚上你给本王暖床的时候,还能忍着么?”
燚风曜的眼神从惊梳苒的脸上移到了她的身体上。虽有衣裙遮挡,但在咫尺的距离下依旧不难现,这位十五岁少女的身体已经丰饶得足以胜过那些二十岁的少妇,而娇躯美妙的芳香更是仿佛已经透过衣裙,沁人心脾。
这使得燚风曜哪怕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也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的欲望。
但他伸向惊梳苒胸口的手却被一股强力制止住了。
在那之后,惊梳苒才终于因燚风曜放松了控制她的气力而得以向后退去。
“燚风曜,你方才之举僭越甚极。”书心亘挡在了惊梳苒的面前,“瑞辰未来的龙妃,可不是一个卑鄙之徒可以染指的。”
“龙妃?哈哈哈,你怎么知道,我正有意登基?”燚风曜大笑了起来,他转而又带着讥讽道:“不过你的这个小孙女可不会是龙妃,她充其量也不过是供我消遣的玩物,要是能为我添个一儿半女,倒是可以考虑考虑赏她个名份。”
“登基?你配吗?”书心亘冷笑了起来。
“我不配,难道你配吗?”燚风曜的脸色阴沉下来,“还是说,那个远在千里之外,乳臭未干,的所谓‘龙子’就配得上?我为了这个王位,布局数十年,含辛茹苦,忍辱负重,他又做了什么!?”
“燚风曜,你不说,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书心亘笑了起来,“所以你堂堂一个八尺大丈夫费尽心思、绞尽脑汁、不惜一切代价所做的,就是从一个孩子手中,夺走一个早就空了六十多年的王位吗?要把这事记在史册里,你觉得后世是该笑你窝囊,还是该骂你无耻呢?”
“放肆!”燚风曜大声吼了起来,汹涌的气力一瞬间汇聚于掌中,尽数轰向书心亘。
但书心亘只是轻描淡写地御气抵御,将燚风曜逼退,一个巨大的紫金色由“气”构成的护罩将他和惊梳苒包裹其中,阻挡了外部敌人进入。
随后他缓缓转过身去,面向惊梳苒。
“来,梳苒,拿着这个。”书心亘将一卷淡黄色羊皮卷包好的图纸和那本厚厚的《龙荒》塞到了惊梳苒手中。
惊魂未定的惊梳苒愣愣地接过,她有些不明白书心亘此举的意义,但却还是问道:“心亘爷爷,这是什么……?”
书心亘用粗糙的手掌抚了抚惊梳苒的头,“你的嫁妆。”
“我的……”惊梳苒像是预料到了什么一般,泪水已经没有意识地流了下来,“……嫁妆?”
“梳苒,你记住,你拥有的一切,足以让任何人都不得不对你礼让三分,哪怕他是王。”书心亘肃然道。
强烈的不安让惊梳苒猛地抓住书心亘的手,却只感到那原本温暖的手掌此刻已然变得冰凉,越来越多的泪水已经从惊梳苒的眼角留下,她抬起头摇着头看向书心亘,近乎乞求地问着:“心亘爷爷……你,你不会离开梳苒的……对吧……?”
看着面前和十年前一样哭得梨花带雨的孙女,书心亘终于忍不住也紧皱起眉头。他抬起头,不想让自己的泪水流下,生怕一旦悲伤盖过心中的坚决,他就再也无法放下手中那柔软的小手。
“梳苒,爷爷多想再看看你,多想看着你身着嫁衣走入大轿风风光光地出嫁……可是……”他缓缓闭上眼,老泪终于还是滴落了下来,“爷爷到底还是没有这个福分……”
浩瀚的气力已经顺着书心亘冰凉的手掌涌出,最后包裹住惊梳苒的身体,带着那副身体缓缓升起。
她看到书心亘的身体已经变得虚幻起来,哪怕不知道这个招式到底是什么,她也可以肯定,这是要以生命为代价才能释放的一招。
“梳苒!走!”
“不!不要!”惊梳苒终于撕心裂肺地喊了出来。
包裹两人的金紫色气罩在一瞬间破碎,罩外,无数黑衣人火急火燎地冲向书心亘,但为时已经太晚,因为那包裹着惊梳苒的强大招式已经如同离弦之箭弹射了出去,在一瞬间冲破了数道龙神殿的大门,直冲向触虹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