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钰勋,我要一碗带肉的汤。”吴氏的眼睛直勾勾的往锅里瞧,“我要自己盛。”
这锅里那么多肉,她当然得捞个够本啊。
“不卖。”方钰勋神色冷漠。
“不卖?”吴氏尖叫出声,“你们凭什么不卖?”
“我的鸡,我的汤,我卖不卖还得经过你的同意了?”方钰勋接过糯哥儿吃完的碗,往糯哥儿碗里捞了满满一碗肉。
糯哥儿觉得肉太多了,就偷偷把肉往方钰勋碗里夹。
方钰勋单手盖住碗,将糯哥儿抓包个正着。
糯哥儿心虚的朝方钰勋笑,方钰勋捏了捏糯哥儿的鼻子,“全部吃掉。”
糯哥儿瘪了瘪嘴,委屈巴巴的哦了一声。
吴氏还在一旁闹,“你不卖我儿子怎么办?他还在那哭你没听见吗?他要是哭出事来你负责吗?”
方钰勋眉头一皱,看向不远处巫招,“我不想打女人,但不代表我会对汉子手下留情。”
巫招脸色微白,忙上前把吴氏扯走。
四个人将一锅鸡汤吃的一干二净,鸡骨头则被小平头包了。
小平头牙齿锋利,很爱吃骨头,听着它吃骨头的咔嚓声莫名让人觉得很解压。
吃饱喝足后,老赵伯遗憾的将自己的酒收回去,主动洗碗刷锅。
虽说他出酒,但方钰勋和糯哥儿都不爱酒也不喝酒啊。
老李伯将刚才自己收的钱拿出来给方钰勋,方钰勋只要了一半。
老李伯看了他一眼,懒得争,将剩下的钱收回去了。
隔天雨势依旧很大,不过再也没有人敢存侥幸心理不出去了。
方钰勋安抚好糯哥儿,叫上老李伯走出洞口。
或许是因为出去的人多,这天巫狞他们竟带了一只山羊回来。
据说这山羊是他们捡到的,他们发现山羊的时候,山羊正仰躺在水沟里奄奄一息。
他们猜测山羊应当是雨天路滑不小心摔了后由于毛发太重爬不起来,让他们捡了漏。
一时山洞里欢声笑语,所有人都沉浸在等会要吃羊肉的喜悦中。
方钰勋和老李伯还没回来,吴氏走到糯哥儿面前阴阳怪气道:“哟,方钰勋和老李伯还没回来啊,这么大的雨,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糯哥儿眼睛一红,“你胡说!”
吴氏根本不怕糯哥儿,她继续道:“谁让他们不跟我们一起的,这要是人多,好歹还有个照应。”
糯哥儿紧抿着唇,直勾勾的盯着洞口,不理会吴氏。
吴氏却还不依不饶,“你说方钰勋要是真出了什么意外,你一个傻子可怎么活啊?”
老赵伯怒道:“吴氏,你积点口德!”
吴氏翻了个白眼,“我说错什么了吗?外头这么大的雨?这个点还没回来,可不得是出事了吗?”
糯哥儿猛地站起来,吴氏吓了一大跳,“你想干什么?”
糯哥儿走到牛车旁拿出一个铁锅戴在脑门上,又提起角落里的砍柴刀。
老赵伯脸色一变,“糯哥儿!你可不能出去啊!这么大的雨,你不熟悉山路,出去是要出事的!”
糯哥儿强忍着眼泪道:“我不出去,是小平头想出去!我要去追不听话的小平头。”
老赵伯看向小平头:“你不想出去!”
小平头:“……”
糯哥儿拿着砍柴刀往外走,嚷嚷着:“我去找小平头,不是去找夫君!夫君回来你们要替我作证哦!”
“作证什么?”雨帘里走进一个高大的人影。
糯哥儿一愣,手中的砍柴刀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方钰勋脱下蓑衣,朝糯哥儿张开手,“对不起,我回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