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河县城墙之上,义军领议论纷纷。
“吴军的火炮太多了。”
“假的吧?”
“啊?”
“如果不是假的,他们为什么不把大炮布置在阵型的最前面?为什么不开炮?”
众人聊的起劲。
盟主潘九斤强装镇定,扭头,和颜悦色的对白莲义军领郑春寿说道:
“郑领,敌军军阵严整。”
“劳烦你率本部和联军的其他骑兵,准备出击。”
郑春寿拉着他走到一边,小声道:
“盟主,你认为有胜算吗?”
“郑领,你可不能未战先泄气,你还年轻,将来未必不能成为一方诸侯。十八路领里,我潘某人其实最看好你。”
……
郑春寿无奈,低声道:
“盟主,能不能用你的船把我的骑兵送到吴军后面。”
“啊?”
“有把握?”
“试试吧。”
潘九斤盯着郑春寿,眼眶微红。
“拜托了。”
“盟主放心,不过你们正面攻击不能停,一定要牵制住吴军,我才有胜算。”
“放心吧。”潘九斤举起右手,“我对罗教的三位老祖起誓,进攻一刻不停。人死光了,我自己去填。”
郑春寿拱手,匆匆走下城墙。
清河县东侧的油坊码头停泊有几十艘大漕船。
郑春寿也有私心。
他绕到吴军后侧进攻,若有赢的希望,就全力攻打。若不能赢,他还可以南下逃亡。
打不过,就跑。
经历了白莲的那些事,他多少长了些心眼。
……
双方终于交战。
吴军大炮一声不吭,3个军团默默注视前方。
派遣军团从头到膝盖的全甲防护、整齐的队列、冰冷的长枪,踩着鼓点大踏步迎战义军步卒。
这不是战争,是虐杀。
走在最前排的甲士持长枪一路猛戳,惨叫声中,敌人的鲜血喷在自己的面罩和盔甲上。
一路猛推。
碾压局,杀的酣畅淋漓。
此刻,甲士们心中也有个疑问,你们怎么敢决战的?
……
“盟主,顶不住了。”
“上!全部压上!各位弟兄并肩子上,狠狠杀。”
如果有清军将官在场,肯定感慨这帮乌合之众是吃了没有和吴军交过手的亏。
此刻,最英明的军令是:
“全军撤退,丢盔卸甲,撒丫子跑啊。”
这样的话,至少还能保存个十分之一的兵力。
鼓声激越。
以沧州人为主的5ooo步卒作为增援的第一方阵顶了上去。这一部战斗力颇为强悍,主要是因为沧州练武之人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