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知凡瞥了他一眼,所以他最讨厌读书人了,磨磨唧唧的,一点血性都没有,要他的话,直接把人押到驿站去,何必在这里白费功夫。
张知凡抱起双臂,朝那人勾了勾手,嘲讽道:“有种过来,我倒要看看怎么个好看法?”
那人看着张知凡人高马大的,一溜烟跑回去。
张知凡冷哼一声,废物。
不一会儿,那人得意洋洋地走过来,张知凡瞳孔一缩,只见他身后跟了一个壮汉,张知凡比起周围的人,已是高出一头,没想到这人比他还要高,脸上有道自眉裂至鼻梁的横疤,这些都不算什么。
更引人注目的是,他手上缠绕着铁链,铁链下面吊着一个比巨大的球,上面密密麻麻地坠着尖锐的钢针,最渗人的是,那球血淋淋的,上面还带着像是人头碎肉,还带着毛。
一阵风吹来,浓厚的血腥味散开。
有些心理能力承受不住的,已经躲到一旁去吐了。
张知凡面色不变,但背脊骤然紧绷。
那人紧紧盯着张知凡,笑的阴森:“来的路上,遇到几个小毛贼,我处置了下。”
礼部官员咽了咽口水:“好说,好说。”
“我家主子问,凌王萧煜庭到底何时过来?”
“快了,快了。”
那人冷笑一声:“两个时辰前你就说快了。”
礼部官员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凌王殿下身子有些不爽利,会慢些。”
那人嗤笑道:“残了就说残了,说什么不爽利,你们梁国人就喜欢咬文嚼字。”
说着将视线转回到张知凡身上,一字一顿道:“萧,煜,庭,废,了!”
张知凡怒不可遏:“放肆,你敢这么说凌王!”他最敬重的就是凌王。
“我说了,你又能怎样?”
张知凡将手握在刀柄处。
礼部官员赶忙上前拦住,那人不耐烦地将官员一把推开:“小子,记住了,我叫桑格!”
说完,挥舞着铁球向张知凡劈去。
张知凡拔出刀柄,用力抵挡。
礼部官员吓得连连后退,周围的百姓们纷纷跑远。
张知凡虽然刀法还行,但在桑格面前不值一提,不到三个回合,就因为躲避,气喘吁吁。
桑格抓住空隙,用铁球缠绕住张知凡的刀。
张知凡眼中闪过一缕幽光,只见桑格从腰的另一侧,拔出一把刀,向他砍过来,他的手被铁链缠绕,躲闪不及,眼看那刀就要劈上去,礼部官员害怕地用手捂住了眼睛。
咻地一声。
桑格感觉手腕剧痛,那刀滑落到地上。
“怎么?二位是在比武吗?”
张知凡看着地上的刀,松了一口气,抬头望去,只见一温润如玉的少年握了握手腕上的箭袖。
桑格眉头都不皱一下地拔出那枚小巧的羽箭。
面色阴沉道:“你也来送死?”
“放,放,放肆!”周大力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这,这位乃是凌王妃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