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轶:“……”
他震惊了。
赛迦维斯对他的滤镜是不是太厚了?
还有,他想惩罚他?
费轶眯起眸子,手上稍一用力,掐住了赛迦维斯的脖子。
他礼貌笑笑:“雌君,您好大的胆子。”
嘴上说着敬称,脑子里在想一些冒犯的事。
赛迦维斯唇角勾起一点,眼里却没有笑意。
他握住费轶掐着他脖子的手,一字一顿:“雄主冤枉,我可没有。”
“我居然不知道,连雄虫都喜欢您。”
“很抱歉,有的时候我不太控制得了自己,可能会对雄主做一些过分的事,只能请雄主多担待一些了。”
很好,连商量都没有,直接告诉他,他就是死性不改了。
但是费轶心里没抵触。
赛迦维斯本来也不是什么乖巧听话的虫。
总之只要不做得太过分,他也不会讨厌就是了。
黑雄虫慢吞吞点头:“行。”
赛迦维斯兴奋地用脸蹭蹭他。
很快,他又低落下来。
本应该十分阴沉冷厉的大型凶兽,此时垂着耳朵和尾巴,无精打采地和怀里漂亮的白毛小狐狸道歉。
“雄主,对不起,又一次没帮上忙。”
他的雄虫,自己解决好了一切事情,自己面对那么多恶意,而他甚至不能站在他身边,只能像个偷窥狂一样,时时刻刻监视着雄虫,生怕他出什么事。
他的光脑、他的悬浮光屏、他的腕表,在他踏入雄保会大门前,全被他安了定位器和监控器。
他知道他做得不对,但是他不想改。
光靠管家给他汇报雄虫的日常已经满足不了他了。
“您有需要的话,请一定要找我。”
然后他就可以以最快的度赶到他身边,享受雄虫对他的依赖和称赞。
费轶反握住他的手,没好气道:“行了,都别道歉了,这事过了。”
他触到军雌的手心,突然一顿。
他沉默着扳开他的手心。
尚未完全愈合的掐痕还带着血迹。
他低头,轻柔地吻了吻那些伤痕,低声道:“以后不要伤害自己。”
“这是命令。”
赛迦维斯小小地嗯了一声。
他眨巴着赤金色的眸子,突然问道:“雄主,您是不是忘了什么?”
费轶茫然:“啊?”
赛迦维斯提醒:“歉礼。”
费轶:“……”
他看着他理直气壮的样子,想起他似乎的确承诺过要给他歉礼。
费轶看着军雌亮晶晶的凤眸,顿感大事不妙。
看来今晚他别想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