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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渐亮时,温绪感到腰间横了一只手臂,而自己埋于温热的胸膛中。
她睁眼,抬头是男人性感的喉结。
盯了半晌,她鬼使神差地就抬手指尖滑过去,撩拨般的有一下没一下地画着圈。
周烈没动。
她又放肆地移向他的唇,渐往上。
这次,周烈却忽然睁开了眼,猛地抓住她那只大早上就不安分的手。
“你吓我一跳!”温绪先制人。
周烈好笑的低头看她,不说话。
温绪没来由的被他这笑搞得有点上头,勾了下唇,在周烈没有一丝防备的情况下,一口咬上他喉结。
周烈吃痛,一声闷哼。
温绪咬得力度不重,可偏偏就是咬那么一小块,真的就让人痛。
周烈呼吸沉了沉,而后松开温绪的手,去扣住她下巴,“温绪。”
两秒后。
“啊——我错了!”温绪忙求饶。
因为此刻,周烈起身压住了她,还一手揉着她散乱的,一手伸到她身下。
他嗓音微哑,“你这是又想了?”
温绪摇头。
可惜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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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十点钟,外头温度渐升。
温绪拖着有几分散的身子,从电梯里出来,前脚刚去往餐厅,周烈后脚也从电梯里出来。
他精神头看着还不错。
一出电梯,周烈就瞧见姿态随意倚靠在柜台上的高寻,高寻也瞧见了他,于是招手说了句早晨,还调侃他说,“难怪你唔钟意玩剧本杀,原黎系睇靓妹妹仔啊。”(难怪你不喜欢玩剧本杀,原来是看漂亮妹妹仔)
照片上他见过温绪,一眼就认出经过柜台的温绪,还十分自来熟地跟人早晨,转头又跟小姚说,“真系好靓啊,一眼北方人。”(确实是很漂亮,一眼北方人)
高寻是昨晚十一点多下的机,先是回了趟家,今早才来的民宿。
家里几代在警察局都是有编制的,到了他这代,他却没选择从事相关工作,反倒是钟意机车。有好多回,他因飙车被拘,他当差佬的老豆把捞他回去,都扯皮带抽他。(差佬:警察,老豆:爸爸)
尽管如此,他依旧不改,主打的就是一个叛逆、野,周烈他们一行人叫他“rudeboy”。
周烈淡淡瞥他眼,去了咖啡厅。
小姚也随后跟着一同过去。
陈博豪从外头回来,瞥见周烈进咖啡厅的身影,眼睛眯了眯。
脑袋一瞬想起昨晚走廊上的人影,猛地拍了下头,二话不说拉过倚靠在柜台上的高寻,进了柜台里。
“痴线啊,你做乜啊!”(神经病啊,你做什么!)高寻问。
陈博豪说,“等阵讲。”(等下说)
高寻满头问号,他不知道陈博豪要干嘛,只见陈博豪打开了电脑的监控,开始调。
“查监控做乜啊?”(查监控干什么?)
“等阵同你讲。”
没一会儿,陈博豪拍了下桌子,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说,“我同你讲,阿烈绝对拍拖了啦,你睇监控,仲送蛋糕!”(我跟你说,阿烈绝对恋爱了,你看监控,还送蛋糕!)
一听,高寻一下子来了兴致,忙低头凑过去电脑面前,“我丢,好劲啊!”
拿咖啡回来的小姚看他俩兴奋地盯着电脑屏幕,好奇问,“乜事开心啊?”(什么事开心?)
陈博豪抬眼看小姚,笑得耐人寻味,“你阿烈哥好似拍拖嘞。”(你烈哥好像谈恋爱了)
闻言,明恋周烈的小姚,可爱的小脸蛋瞬间垮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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