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過於安靜,昭陽輕咳了一聲,打破沉默:
「行了,你們二人下次再鬧,就甭再赴本郡主府上的宴了!」
在她府上吵鬧,也是不給她臉面,若非見她們都身份貴重,???昭陽才懶得給她們好臉色。
裴初慍還在,宋安榮和沈吟秋都是低頭認錯。
昭陽才不管她們是否誠懇真心,直接疏散眾人,席面擺在誦福園中而不是大廳,留在這裡也沒什麼事。
姜姒妗聞言,也想順著人流離開。
昭陽不好意思將事情做得太明白,只好放人離開,等四周只剩下她和表哥,她臉色當即垮了下來,抱怨似地嘀咕:
「表哥,我都不敢直視姜姑娘了……」
她總覺得心中有愧。
裴初慍掀起眼皮子,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語氣中聽不出情緒:「少說話。」
昭陽驀然噤聲。
世人都說昭陽郡主和裴閣老是表親,於是對她也百般敬重,但誰知曉她心底對表哥也是怵得緊。
表哥雖沒說什麼,但語氣冷然,顯然是不喜歡有人談論姜姑娘一事。
哪怕她心底察覺到什麼,但她也只能當做不知道。
昭陽也分不清,表哥這般態度,是不喜有人議論他的事,還是覺得傳出風言風語對姜姑娘名聲不好。
若是前者只能說明表哥對姜姑娘心思不過爾爾,既是這樣,又何必讓她大張旗鼓地設宴請客?
若是後者……
昭陽心底搖頭,就憑表哥如今作態,只要他後續還是不肯放手,這天底下可沒有不透風的牆。
姜姒妗走得很快,但也謹記自己的身份,沒有越過前面的人去,直到經過一座假山,身後無人跟來,她驀然停下腳步,忍不住地閉了閉眼。
安玲一頭霧水地看了看四周,心底不解卻意識到姑娘的不安。
她替姑娘擦了擦手心糯濕的汗,壓低了聲詢問:
「姑娘到底怎麼了?」
這種事情,姜姒妗難以啟齒。
甚至,她都覺得莫名其妙,不過是一同避雨的緣分,二人身份有別,何必苦苦緊追?
姜姒妗只覺得心中仿佛被沸水滾過,有些揪著的疼和些許分不清的情緒,那日的情景又在腦海中不斷重現,姜姒妗也不知道為何她居然會記得那般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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