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做賊一樣,安玲只覺得格外心虛,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但安玲自己也說不清,她為什麼會下意識地心虛?
姜姒妗在看見裴初慍時,腦海中有一剎間的空白,她和安玲有同樣的疑惑,怎麼會是裴初慍?!
但很快,她立即意識到頌雅樓所謂的要換糧食的原因是什麼了。
姜姒妗忍不住地咬唇。
郡主府一別,裴初慍久久沒有動作,姜姒妗以為他是放棄了,卻沒想到會今日又遇見他,許久,姜姒妗才一點點地握緊了手,她從來都不覺得她是個容易慌亂的人,但在裴初慍的面前,她總是格外容易驚慌。
姜姒妗握緊了手帕,好半晌,她才堪聲道:
「裴大人,怎麼會是您?」
這種時刻,她甚至還記得用敬稱,無時無刻不在拉遠她和裴初慍的關係。
女子今日穿了一襲胭脂色折枝山茶紋裙裝,青絲依舊被挽起,只簪了一支白玉蘭簪,嬌嫩卻也內斂溫柔,她顯然知道自己的姿色,很少刻意地裝扮自己,但隨意鬆散下來的一縷烏髮仍是給她添了些許慵懶風情。
她這樣的人,總是會引人矚目的。
裴初慍對她的心思沒有一點掩飾,露骨且直白,他在看見她的那一剎,眸色便些許暗了下來。
也正因此,姜姒妗在見他時,才會直覺到危險。
裴初慍站了起來,他仿佛沒有看見女子的戒備和牴觸,平靜地反問:
「不然,姜姑娘覺得會是誰?」
姜姒妗被問住,待她重去想這個問題時,不禁有些啞聲。
是了,哪怕不顯山不露水,依舊能夠讓頌雅樓在京城屹立不倒,除了權傾朝野的裴初慍外,還能有誰?
姜姒妗是想和頌雅樓做成這一筆生意的,但她不想和裴初慍做生意。
她向來不會將私人感情摻和到正事中,這是唯一一次的例外,她很難忽視裴初慍,她也不敢想,如果她之後經常性地和裴初慍接觸,最終會發生什麼?
裴初慍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想法,他俯身替女子倒了杯茶水,水波輕晃,他的聲音也在這時傳來:
「一旦你走出這個門,整個京城沒人敢再和你做生意。」
他聲音平靜,只是在闡述一個事實。
姜姒妗呼吸一緊,渾身些許冰涼,半晌,她才堪堪道:「您一定要逼我麼?」
茶水被裴初慍端著,穩穩地送到了姜姒妗面前,姜姒妗偏過頭,裴初慍拿姜家的生意威脅她,她如今氣惱得緊,自然不願接這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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