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如此说,琉璃有些犹豫,但见嬴政与燕丹他们都吃了,于是犹豫着咬了一小口,入口酸甜,后味甘香,好像还可以。
她推推旁边人,“樊尔,这可以吃的。”
樊尔一向最听琉璃的,得到示意,当即咬了一口。
土圭随着日头缓缓变幻,申时三刻,燕丹起身告辞。
简兮客气挽留:“用过飧食再离去也不迟。”
燕丹拒绝:“距离较远,不便耽搁,他日再来叨扰。”
为免遇到巡城军惹麻烦,简兮并未过多劝阻,亲自送他出门。
东市传舍,兴致勃勃逛了一天的主仆终于想起住宿问题。
子霄掏出封传递给传舍长,他们八十年前也曾偷偷来过陆地,有过那次教训,这次学乖了,提前花重金找人做了象征人族身份的封传。
传舍长检查无误,挥手放两人进去,命人领着他们去各自房间。
星知跟在仆役身后,好奇环顾四周,曲折长廊两侧雕刻着繁琐图案,古朴悠长。
传舍庭院正中有一处人造小溪,溪水清澈见底。流水潺潺,颇为悦耳,星知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这便是二位的房间。”仆役指明房间转身离开。
子霄道谢:“多谢。”
这里正是先前琉璃与樊尔所居传舍,若不是上月底搬走,此时定会撞个正着。
推开房门,星知并未着急进去,而是对隔壁门前的子霄道:“子霄,我有预感,这次一定能找到樊尔。”
子霄面无表情拆穿,“你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
星知嘴角耷拉下去,幽怨瞪他半天,最后嘴硬:“这次是真的,我真的预感到樊尔就在这城内。”
子霄今日不想与她谈论樊尔,淡漠说一句:“少主早些歇息。”语罢推开房门快速进去关上,根本不给星知继续开口的机会。
“臭子霄……”
星知撅起嘴巴,气恼进屋,用力关上房门。每次说起樊尔,他就态度转变,真不知他为何这么看不惯鲛人,父亲都不敢轻视鲛族。
你是责任
近来,琉璃觉得那燕国太子来的有些频繁,隔三差五朝食之后来,飧食之前走,一坐便是一整日。
这奇怪行为令人不解,先前嬴政母子生存艰难,也不见燕丹殷勤前来关心母子俩。时下秦军刚撤离没多久,他便时常过来,在琉璃看来他不过是个懦弱的人族。
琉璃虽是能理解乱世之中明哲保身的道理,但对方软弱也是事实。她不讨厌那个模样周正的人族少年,可也不想与之深交。
遂,每次燕国太子来,她都只是颔首以作招呼,并不与之过多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