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好歹也是官家小姐,如何也是要面子的,岂能自己送上门去。”
“猪脑子”王氏骂道“人家看不上,你还拿什么乔,难不成你孤单老死在这里?”
程氏看着羞愤到轻颤的小姐,急的不行,忽然间她想到一个办法。
“老奴去杏花村隐约听到,好像将军在家乡还有爹娘……”
程氏想着想着眼睛亮起来:“可是老奴去接的时候,大娘子却领着大少爷别居,肯定关系不好。而将军一向惧内,因此也不见去接来……”
她想到一个好主意,笑着说:“不如咱们把他们悄悄接来,处好关系,说不得将军会因为小姐的贤淑,而爱重小姐!”
张婉儿心动了,这主意不错。
这几日顾默默领着蛋蛋足不出户,毕竟他们两口子打了人家脸,顾默默怕鞑靼偷偷报复。
虽然鞑靼的一举一动都有御林军跟着,可是谁又能知道,人家在京城有没有一点其他势力。正巧牛大壮和顾默默都升了品级,顾默默索性让冷嫂子,置办回相应的布料和补子,重新缝制朝服和命妇服。
她不知道的是,牛大壮比她更谨慎,明里留着程光整日守在前院,暗里还请岳绍辉派了些暗探埋伏在四周,这些暗探一直守了三个月,等到鞑靼离境一个月才撤退。
忽必来确实想过要劫持顾默默,只要想着把那样美丽不逊的女人,压到身下不得不替自己生儿育女,忽必来就觉得热血上涌。可惜京城的鞑靼势力,他不知道怎样联系,而他们明面上的走一步,一个人身边就有四五个御林军跟着,尝试几次也没能甩开,因此只能遗憾的回到鞑靼。
这几日顾默默安心的在家里,或者做针线,或者给蛋蛋周和读书,或者画画,日子倒也过得安稳。
可是在宫里当差的牛大壮,却被从西山回来的孝义王缠上了。
孝义王成亲一年多,和自己的王妃相处的挺好:两人一起练剑,一起研究兵法,一起去山里打猎。
两个人都不喜欢这种战败来朝贡的热闹,故而避到西山,说是去给父皇母妃猎好皮子。回来后孝义王听人传了牛大壮的箭法,就一心想学艺。
“牛将军,本王不敢说自己天资有多高,可是恒心和毅力却是有的。”
牛大壮求救的看向承平帝,承平帝抚抚胡子转头看向陈贵妃:“爱妃给朕换个荷包,觉得这个颜色不大喜欢。”
“是”陈贵妃笑吟吟的对承平帝屈膝应道,对着牛大壮发来的求救抱歉的笑笑,去了另一件屋子。
牛大壮无奈的苦笑揖手:“王爷不是微臣不教,实在是微臣不会教。”
他当然会教,可是他要是和孝义王走太近,天长日久岳绍辉要怎么想。虽然他们有过命的交情,但是牛大壮不会让他和岳绍辉的生死之交,面临任何考验。再者亲卫本就不能和宗室走的过近,也不知道孝义王是忘了,还是怎么回事。
“怎么还有不会教的?你怎么拉弓瞄准,就怎么教本王好了。”岳绍辉皱眉,他自小被皇帝太子宠着长大,还不习惯被人拒绝。
牛大壮挠挠后脑勺,憨笑:“这要怎么教?你就站那拉弓、瞄准、放手,往左偏了,下次就往右点。”
“你!”孝义王有些生气,堂堂王爷,被一个区区正四品虚衔的副千户拒绝。
牛大壮仿佛没发现孝义王的怒火,还在那里憨憨的说:“想开强弓,就天天练石锁。”
“大胆!竟敢戏弄本王。”
“微臣不敢。”牛大壮连忙单膝跪倒。
承平帝一向只知道自己的小儿子爱娇,没想到竟还是个有脾气的。只是不等他说话,取了荷包过来的陈贵妃先笑着开口:“彦儿,你的性子未免太急了。”说完把手里的荷包,给承平帝换上。
等她忙完才慢悠悠走过来:“将军快快请起,彦儿还小陛下从没让他受过委屈,养的性子有些直有些急。”
这是说陛下都没让你儿子受委屈,我让他受委屈了?你可真会说话。一边想牛大壮一边憨笑着站起来:
“其实微臣也委屈,要是能给当朝亲王做师傅,那是多大的荣耀。可惜微臣是真不会教人,就是俗话说的‘茶壶煮饺子,有嘴(倒)道不出’”
孝义王看着牛大壮的憨笨样子,听了他的话也觉得他不会教,难免有些不高兴的想要出宫。
“你这孩子,真真是性急,想要学到好本领将来镇守边关,怎么能这么轻易放弃。”陈贵妃笑吟吟的拉住孝义王。
“难道母妃还有什么好法子?”
“自然”陈贵妃笑的成竹在胸“牛将军不会教,你还不会学吗?”陈贵妃想到一个办法,就是借此机会让孝义王和牛大壮走近。不管他是不是太子一系,只要长和孝义王在一起就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我怎么学?”
“这还不简单,你只要跟着牛将军,他怎么操练,你跟着一起做不就好了。”陈贵妃微微的笑着说。
为了军中第一的箭法,孝义王决定今天就跟着牛大壮,看他平常在家怎么练。顺道再去看看那个据说美丽无比,单凭一张嘴就能力挫鞑靼的奇女子。
谋划
这一日是冬月十九,恰好是冬至。想着牛大壮中午下差回来能赶上吃午饭,顾默默决定亲自和羊肉馅儿包饺子。
京城比杏花村还冷点,蛋蛋、周和已经穿上了厚棉衣。蛋蛋这一年长高许多,虽然穿的绵鼓鼓,却不再是个小棉球。
“娘”蛋蛋坐在灶下的小板凳上,看顾默默做饭。这样的场景在杏花村时天天都有,现在则少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