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若當真設計周旭,又何必將自己牽涉其中,皇兄怎麼看?」
「陛下信了。」
「為什麼?」
姣美女子雙眸溜圓,好似幼時聽長者敘講傳奇,又要急急追問「後來呢」的天真小童。
男人抬眸,信手為她拂去唇畔一縷碎發,坦然道:
「因為臣同殿下一同入禁中請賜成婚那日,曾同陛下傾訴過對您的一片痴心。」
所以,他信我對你早有圖謀。
而後更是伺機而入,就此沉淪到底。
元承晚回想起那日。
兩個男人在殿中密談良久,留一人她在水榭苦等。自己事後還好奇不已。
原來,他竟是在裡頭對皇兄說這些話麼。
長公主一時念閃情遷,甚至顧不得裴時行捋發時不經意撫觸過她的瑩白耳垂。
只一不小心,便將心底話順著口說出來:
「啊——竟是這樣,那你要真死了,還有本宮的一份罪過呢。」
她話音仿若呢喃,卻逃不過耳力極好的御史大人。
裴時行一時好氣又好笑。
美人紅唇鮮妍柔軟,卻總要吐出些可惡又狠心的話來,真該好好懲罰。
裴時行目色凝在她嬌若玫瑰的唇間,極力克制住某種輕褻下流卻又叫他賁張血脈的念頭。
只溫然問道:「殿下方才說什麼?」
元承晚緩緩起身:「本宮方才是說,若如卿家這等,於家國效信獻力的賢能忠良死於奸惡之徒的攻訐,那即便是本宮,亦有罪過。」
「殿下信我?」
裴時行雖心有計策,卻也因她的一句軟話而眸中一亮。
「本宮相信你。」
這倒不是浮於表面的一時安慰推脫。
元承晚不知這算不算偏聽偏信。
可縱她平日對裴時行這個人有諸多不耐,但若論及此人品行,自己竟是從未有過半分懷疑。
她猶擔心裴時行不信,認真地點了點頭,眸中光點燦然:「真的。」
裴時行在這樣的目光下有一瞬因對她的欺騙而感到愧怍。
可小狸奴這般無辜稚純,不騙一騙怎麼好?
「臣這一生恣意輕狂,少年得志,未料竟就要如此草率而作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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